[西南地区]穿越大瑶山


一直计划着穿越登顶圣堂山,今天终于踏上前往的列车。真是经济时代的各种催化,火车也要改进成一个软硬设施良好,功能齐全的公共场所。魔术杂耍也都纷纷亮相了。这使我们三的情绪变得高涨不已。 
  坐在开往柳州的城际列车上,2个半小时的路程眨眼即过。在柳州解决中饭问题。我通过KIKI和醒醒认识了这里玩户外运动的朋友——小强。斯斯文文的外表怎么看也不象个户外玩家。我们四人一起吃了顿简单却格外“昂贵”的午餐,价值225元,而200元被交警叔叔给吃了。这顿很是非同一般的午餐,一句言谢也难表我们三个疯丫头对你的过意不去。
   吃过午饭我们坐上12:40开往象州的汽车。
  昨夜的亢奋无眠,列车上的兴致勃勃,明明很累,悃意浓浓,却还是要半闭眼帘“窥览”这过眼新景美色,实在难掩心中的好奇。象游车河似的坐了2个半小时,终于到达象州。县城不大,规划一般。为了赶往今天的宿营地青山村,我们顾不上多做停留尽览一翻了。爬上开往中平镇的汽车就走人。途中经过罗秀,镇旁有条小河,车过桥时,我不觉惊叹了一声“罗秀!罗秀米粉!”,顿然惊起四坐,这下我可真的是城里来的土包子了。越往山里走,景色越美。简直是水养的山,水养的人。禾苗在烈艳骄阳下,越发绿的似冒油。河滩上的石头似乎象透化的玻璃球般,只想往包里揣。真想就地扎营,贪恋它半个下午和一个夜晚。可是没人搭理我,与我共鸣。对于我的一惊一咋,幼稚玩心,伙伴们只能无奈的默认自己带了个疯子出门。
  下午四点半我们到达中平镇。下车后我们去了解情况,才知道青山村坐落于山腰,从中平徒步到村子要走5公里的平地机耕路到山脚,然后再走10公里的环山路才能到达。一般情况下,下午四点钟以后就没有客运汽车上山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包车。问便所有的运输,三轮摩的都不愿上山,只有小面包车和两轮摩托了。 
  也许欺生是某个地方的惯例,费用远远超出我们的计划。唉!难道真如了我的心愿在此地扎营等待明天一早的早班车?(呵呵!暗喜。其实不大可能。)看看天,太阳还是那么的热情奔放,再看看手中的表,时值四点四十分,还是坚持进村吧。于是我们花了每人一元钱坐三轮摩的到山脚附近下车然后徒步上山。我暗自相信途中定会有上山的过路车,可以让我们趁个方便。来到山脚附近,摩的大哥告诉我们一条上山的捷径,就是沿着电线杆旁有条小路直径上山,只需1-2个小时就可以到村里。下车后找个阴凉的地方,进行体内补充。这忽然一辆农用卡车向我们驰来。不得不相信心想必能事成,感谢老天爷对我们的眷顾。嘿嘿,二话不说,上前拦截,成功!啊,太幸福了。三个背着大包的疯丫头把包往车尾厢上一扔,一股劲的爬上车,一屁股坐在脏兮兮的铁板上,叽里呱啦,欣狂不已。路边紫色的芦苇在风中摆动着它那低沉的脑袋,五颜六色的蜻蜓漫山遍野的飞舞追逐着,回头看山下,景色尽收眼底……从没有这样的经历吧?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吧?那是一种满足,一种快乐,一种无言的幸福。
  不需20分钟村子就在眼前。很小,一眼望穿。十来户坐落无序的瓦屋楼房围绕着一条水泥小道平静有序的生活着。我们在一户姓乌的阿姨家落脚。一个很热情朴实的女人。当我们走进她家时,她正在把刚摘下的甜茶枝,梗叶分离。我们觉得好奇也上去鼓弄了两把。

  城里人看到乡下的事物总是好奇的,就象村里人对城里的向往一般,此时我看到了天真的一面,真实的意义。
  在家的时候,煮饭做菜用的是煤气,哪怕户外时也是炉头气罐,现在可要自己劈柴起火做饭,这下我们的“醒哥”可有发挥的理由了。暂时没有了爬墙抱壁的生活,劈柴练功也不枉费昨日的艰苦勤奋呀。
  边烧饭边闲聊,乌阿姨告诉我们村子的附近有一瀑布,村里人都称之“马射尿”瀑布,呵呵,很稚趣的名字。听说有瀑布,自然就想即刻去看,正想戏水解暑呢。唉,只可惜天色已晚,即使路途不远,也要作罢,等明早时机吧。

  原来这瀑布就是户外人士常来溪降的地方。据说不久这瀑布将会有一澳门老板来此投资开发了。还好,我们的运气不错,还能赶上免费观光。

  说话时不觉饭已做好。我们吃上了野生的山韭菜,在城里这可是物以稀为贵的东西,还未必是野生的呢,嘻嘻,这就是口福了。
  饭过茶后,睡意浓浓。山中夜风把我往帐篷里赶。睡吧!明早我们一起看日出踏瀑布去。
  乡村的黎明忙碌而勤劳。清晨5点咚咚咚咚的拖拉机,哄隆隆的农用卡车来来往往地声音就象闹钟似的催促着你。在这儿没有懒惰的习惯,而我们还是挣扎着赖到了6点。一起床就跑到门外,啊!好个清爽的早晨,徐徐的晨风,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在张大着嘴巴呼吸风中的甘露,贪恋这样的畅快就象喜欢上这里宁静平和的傍晚。 
  收拾好东西。7点正我们准时向瀑布走去。下瀑布的山路已经被铺盖成蜿蜒崎岖的阶梯小道,十分钟就到了谷底。沿着溪流往里走。林荫小道偶尔会让人有阴郁潮暗的压抑感,景色渐渐的明朗,山谷里回荡着我们的嬉戏声。走过几座简陋的小木桥,我们越发的兴致高涨。路过一座石桥,情不自禁的打起水花来。不知不觉就到了瀑布。呵呵!真可谓“马射尿”呀。瀑布下一潭清池,真想纵身下跳。哈哈!山屏映绿,水若青烟,人飘渺,一个裸泳的好地方呀,只可惜即将被开发。
  戏耍了一小时,我们不得不依依不舍的离开。正准备往回赶的时候来了两位村民,他们要从这爬到瀑布的顶端。我们看着这垂直的落差,心中暗叫佩服。一边往回走一边向他们高呼以示敬佩,可没走多远,就见他们赶了上来,真神了。KIKI好奇的问他们:你们那么快就从山顶下来了?回答是。我们都一致惊叹。KIKI难以相信的对他们说:算你们狠!这一赞,我们都乐开了花——这词原来是有典故来由的。使其成了我们这次出游的口头禅,标语了。
  9点我们回到乌阿姨家。吃了一碗米粉,10点正准时向大凳村出发。
大凳村是我们行程的第2宿营地。从青山村到大凳村大约18公里。之前我们听说这一路沿途风光无限好。为了不错过这笔宝藏,我们计划花一天的时间拾捡——当头烈日寻宝记。

  果然美景多多,在山腰俯瞰谷底,锦缎般的河溪穿梭山丛间。再远眺山的那一头,蓝蓝的天上,白白的云,山风阵阵掠过……    啊!!!!!!!!!!豪放的呐喊吧,让风都把我心中的压抑带走。
  行行摄摄,拾拾捡捡。看到山里的巨大蜈蚣,与它追逐嬉戏。累了,停下,拖下鞋子,扔到一边,踏到水里,使劲地把水往脸上浇,往嘴里捧,然后坐在岩石上,让脚心窝对着急流冲撞。哈哈,天然足浴场,享受天然的自动足底按摩器的免费优质服务。
  路途似乎很长远,但却感觉不到枯燥乏味的存在。不知走了多远,多久,我们看到了一蔟山顶坪坡。在此停留仰观,久久不愿离去,正在耕作的农民看到我们,便跑来与我们聊天。原来这山顶坪坡叫做牛坪坡。村里的人都拉牛到那儿放。这是老天赐给他们的养牛场。绿油油一片,它与天空是那么的亲近,行云影掠,仿佛正在那片碧绿中走动一般。如果能在那上空飞翔那该是多爽的事啊。

  今天的目的地离我们越来越近,景色也越来越着人迷。终于,走了7个小时,大凳村就在眼前。实在是不由得不羡慕这里居住的人们。这山的美丽,披云戴雾,独有一份神秘和妩媚,令人神往。
  进到村子我们看到一所小学校,只有一间教室,教室里只有四套桌椅,一套坐两人的那种。这让我想起小学的时候我也曾用过那样的课桌椅呢。学校里只有一位老师,一个憨厚老实的中年男人,姓庞。他身兼数职,承教所有的科目。学校里只有6名学生和两名试读生。但很遗憾的,我们来到的时候学生已经放学,没能看到孩子们,但却遇上了五指山森林保护站的盘站长和他的手下小罗,以及一位姓蓝的大叔,他爱好摄影收集民俗。正好赶上他们明天过宝鼎上圣堂山。我们都暗自拍手叫好。

  我们经得庞老师的同意今晚在学校的教室里扎营。在这家家户户都有一座用竹子搭葺的楼台,或者说是一座大阳台,学校里也有这么一个。站在竹台上辽望,感觉这位置的风景独好。
  我们尽情的享受着庞老师的热情招待,简便而有意境的晚餐乐声滔滔。喝着农家乐,吃口瑶家菜,观山望月。今夜的月儿格外分明,星亮闪烁,浅薄漂移的云朵,象蝴蝶从你头顶轻轻划过,撩起你心中的一点涟漪,这一切都仿佛近在咫尺。
  饭席间,酒菜一来二往,淡淡的米酒总让人迷惑,不知不觉喝了多少也没有意识。此时的盘站长已经开始晕乎晕乎。没想到我们三竟是劝酒高手。酒后闲聊,这才知道已被开发的圣堂山原名马鞍山,山高1979米,与高度1969米的五指山齐邻相矗。处于这个位置,真正的圣堂山则屹立于两山之后,高度约2150米,至今仍没有人上去过。
  这瑶山里还有多少神秘宝藏仍未可知呢?庞老师告诉我们这的瑶族由分五种类族:盘瑶、花篮瑶、茶山瑶、山子瑶还有坳瑶,顾名思义的。所不同的是他们有各自的语言和在服饰色彩上的差异不同。这个村子128口人,三分之二以上都属于花篮瑶。

  是夜,开始风呼呼,不时有厚重云层遮天弥月,但不一会就被吹得烟消云散,又是星罗棋布,明月当空。担心下雨,但观其态尽又不象。心中暗暗祈祷……  
  早晨6点,屋外早已阳光四溢。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奇景:云雾环绕山体。山基峰顶裸浴在温暖的晨光之中,吸吮着阳晨之精华。天空一片蔚蓝无暇。这就是深山瑶寨的早晨。
  整理好行装已是7点。盘站长邀我们到带路上山的向导家里吃早饭。要离开借宿一宿的学校了。身上都没有带什么对学校和学生们有用的物品,只有留下一些零食送给老师和孩子们——再见了,庞老师。
  来到向导家里,才发现主人竟是昨日在村口送我们黄连的小伙子,姓向。还有那位我们对她的耳饰非常感兴趣的老妇,竟是小伙子的母亲。原来我们并不陌生。粗茶淡饭反而显得熟络亲切。吃完早饭,大妈拿出她的瑶族服饰给我们观赏试穿。三个疯丫头狂喜得不知所谓了,惹得站长也被我们的疯劲所感染,和我们一起疯起来,大摆“扑屎”拍照作秀。
疯癫一轮也该是上山的时候了。说实在话心里还真有点悬乎。就这么着眼看,这山的垂直落差大,坡度陡,与龙头峰相比,后者缓劲多了。

  8点整出发。由于今天要饶宝鼎过圣堂,所以估计要走走爬爬至少10个小时。为了不至于最后体力透支,我不能象登龙头峰那样一鼓作气,必须更合理,更有节奏的调整行走。几乎直线上升的山路必须走得稳而有序。 
  走了半小时,我们上到一片草坪坡,这就是我昨天想飞奔而至的地方——牛坪坡一角。没想到牛坪坡那么大,一直延伸到山的那一边。昨日我们来到牛坪坡的山脚时,离村子还有一大段距离,目测这两地间的直线距离大概也有2千米,可想而知,这牛坪坡能放养多少头牛呀。 
  休息十分钟后继续前进。向上走了大概500米就到了一个岔路口。左边是去往宝鼎的路,右边是直接上圣堂山景区。当地人上圣堂景区需要2个半小时,饶宝鼎上圣堂多了一倍路程,因此需要5各小时的时间,而我们是负重上山,再加上沿途休息,宝鼎游览,十个小时也差不多了。
  这路不算太难走,只是有恐高症的朋友就要谨慎了。比如说,要看看走在你后面的朋友,你需要“俯瞰”;回头看走在你前面的人,你必须仰视。也许比喻很夸张,但那种感觉真是如此。有机会和时间,欢迎大家去过把瘾,嘻嘻!
 
  路上我们看到了不少好东西,都是野生的中药材,野生黄连,野姜花,一身保暖等等。绿株中缀着星星点点的小红果子。这一身保暖令我印象最深刻。小向说这是产妇坐月子时,气血不足,身体虚弱,易寒发冷,尤其在冬天生产的妇女服用最佳。我很惊讶于小向对中药的了解颇深。一路指指点点,我又上了一课,学了不少东西。
  路途并没有因为艰难而让自己的心情变得苦闷难忍,相反的,一些景象让你看了不由得激愤不已——砍伐。乱砍乱伐可以批评教育,任意砍伐盗卖珍贵稀有树种足以治罪惩罚。遭遇破坏的都是国家二级保护树种衫秃树,罗汉松。直至上到宝鼎,发现了六处遭砍伐破坏的景象。看到这些,直把我们恨得牙痒痒,谩骂不已。唉!愚昧无知终归于教育的缺乏呀。
带着愤慨我们走到一悬崖边。别以为我们集体想不开,这可是去宝鼎的必经之路。岩体石壁布满青苔,手点脚点都不知何处找。而醒哥三下五除二的就翻了过去,羡慕起她的攀岩功夫来。也想试着学她的姿势,踩点抓壁一跃而上,但似乎颇有难度。可惜情况不允许向来好强的我使性的坚持,太耽搁时间,只好伸手让在上面接应的小罗拉一把。心中不服呀!! 
  
  翻过悬崖,跨过两个陡坎,就看到宝鼎了。这座石堆就是我们苦苦跋涉而来看望的宝鼎么?有种隔山观海的味道。它矗立在另一座独树的石崖上。我们放下背包,爬上旁边2米高的陡坎,然后挨着岩壁(好险,下面就是山谷)爬到宝鼎。 
  站在宝鼎旁眺望远山,尽而发现不远的山边独矗一棵松,与宝鼎遥遥相望,孤身孑影的宝鼎纵然不觉寂寞,再远一些,山中云雾缭绕。此景浮若在神话传说之中,似乎看到前面有仙人飞云走雾向我们行来……哎,这烈日把我晒得呀,晕呼欲睡,此时正在发光天白日的梦幻咧。 
 
  十二点二十分,我们继续前行,赶往圣堂山景区。没走多久,居然下起雨来。这突如其来的雨让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在原始丛林里,茂密遮天盖日,几乎看不到天脸的变化。山里雾露未干,现在又雨水浇打,只有缓速稳步。而那小向却象窜山鼠似的飞速前进。小罗紧跟着小向前奔;醒醒追着小罗跑;KIKI稍行前面;为求稳不摔,我仍慢步前行;站长跟着我;蓝大叔最后。这有趣的大叔虽慢,却是最韧的一个。所有人中就他一人穿皮鞋上山。我们赞他“算你狠”,他则笑呵呵的说他的皮鞋是在金秀一家出名的自制皮鞋店里量身订做“登山牌”皮鞋。 
  调侃说笑是艰难路程里的解暑良药。 
  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转来饶去,伏下起上的山路上,顾不了雨水和汗水黏糊一身的难受,努力地走着。喝的水早已耗尽,渴望着水源的出现。不知过了几个山坳,终于看到一个几乎干渴的瀑布,大伙象见到了金子般抛开往日的大雅之风,喜若狂叫。山水清凉爽口,甜甜的。啊!好想念M叔叔的甜筒呀!就在这儿休息吃午饭。看看表,已是下午3点半。走了那么久竟然没有饥饿感,都是一群仙人也。 
  小向告诉我们再走两个坳就是景区。胜利就在眼前,怎能不激动,步伐也变得快捷。下午五点十分,我们一行7人终于成功的爬上了圣堂山景区,真不容易呀。
  阳光透过丛荫向我们致贺。最终的胜利还在这林荫石道的前方。再冲刺40分钟就是云台峰顶了。姐妹们,加油呀!还需要加水加盐加大米地努力一把哟! 
  盘站长为赶时间下山,故走捷径登顶,我们想看看林荫小道上的沿途风景,大家就此话别。依依不舍来日再见了。感谢你们一直对我们的照顾。再见了,战友们! 
  没有了时间的压迫,我们都放松了自己,龟爬似的走着。当走云台时天突然沉了下来。远处已白雾弥漫。站在云台上,看到了那棵千年古松,前方的白雾使得这棵平安树的轮廓更清晰维美。回头看那山中杜鹃,与我们曾见过的形态不大一样。红的,白的,除此之外还有奇特的变色杜鹃。也许这就是野山杜鹃的特点吧。即使已是杜鹃半盛半衰的时节,还仍然那么的美丽招人。 
  正在陶醉之时,一阵风雾袭来,杜鹃、松花埋没其中。紧接着跌落零星雨点,见势不妙,我们赶紧的背起行囊往山下逃去,却不知有个云海山庄即在前方。

  细小雨点膨胀似的滴答落下,最终噼里啪啦的打在身上,脸上。没有雨具,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防水衣,不消一会儿的工夫,雨水穿透防水衣,浸透全身。湿透的感觉并不好受,步伐也变得沉重。不知到山下还要走多远,埋头努力吧。只有雨声,没有人气的路上,走得已不知东西方向时,看到前方三两个人正在慢步上走。此时脑海里已没有太多的好奇和思想,上前就问:到山下大概还要走多久呀?大叔!来人看我们如此这般,反倒好奇的问道:那么大的雨,你们怎么不到山上的云海山庄避雨呀?要走到山下恐怕也是8、9点种以后的事了。这一说,我们三都傻了眼。然后齐问道:山上有宾馆么?突然想起攻略上有提到云海山庄。唉,只怪我们三个丫头玩乐坏了脑袋,没在意路上的导游标识。原来这几位大叔是在宾馆订了渡假来的。二话不说即刻打道回头。被雨泼打得忘却了疲惫的侵蚀,只想快些回到宾馆。 
  上到宾馆已是傍晚7时。一进到里面心里安了下来,终于不用再受雨水的围困了。放下湿漉漉的背包,脱下那件水衣,这时才发现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湿透了。摘下头顶的帽子,被束着的头发正滴着水,狼狈不堪的样子活似一只落汤鸡,傻呆呆的四处张望着宾馆的大堂。三十来平米的大厅,全木制装修,在这么高的山上搭造,想必花费不绯,功夫甚大吧。吊顶的一些角落已开始发霉。最后看到总台后面墙上有一块木牌,醒目的写着:今日房价:标准豪华套间880元/间……普通四人间220元/床位。看过,呼呼,好高级的一所宾馆,国际大酒店也不过如此了。 
  顾不上湿透的难受,关切着今晚能否在宾馆里借一席之地过夜。好心的大叔们帮我们找来宾馆的主事并帮我们与之协商让我们今夜在此借地宿一宿。主事不敢做主,只应允我们换了衣服就走人。我们无语。借地留宿这本来就是不合理之事,可以理解他们敞开门做生意的难处。无奈,我们只有换了衣服就下山。我没有雨具,突然想起我们的帐篷,唯一的方法就是顶着外帐走咯。 
  很幸运的,大叔们都很热心的帮助我们。偷偷的让我们在这宾馆的公共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 
  我以为这会是最艰难的一天,没想到在不幸中能与好人狭路相逢。 
  趁着宾馆的所有工作人员(人数不多)都在楼上招呼客人的晚餐,我们偷偷地拿出气罐炉头躲在大厅的长沙发后面煮汤泡面。我想一定没有人经历过在一家宾馆的大堂里煮晚餐吧。我们就这么作了。 
  不曾想我们三个疯丫头几乎落到风餐露宿的田地,仿佛昨日的天堂今日的地狱。等待着热腾腾的晚餐快些进肚子。即使洗了个热水澡,坐在冷飕飕的大厅里,还是全身冰冷,没有一丝热量,不记得曾经何时也受过这样的饥寒交迫,但那时却没有此时的幸运了。这没有办法最后不使人变得坚强起来。望着雾雨蒙蒙的窗外,打在玻璃上的不知是雨还是雾,模糊着我的视线,模糊着我的心。也不知道吃完了这杯面,下山的路会是怎样…… 
  吃完了杯面还是感觉不到温暖,只坐在沙发上发呆。那几位热心的大叔中的一位,似乎是他们中的领头人物,他实在不放心我们,最后打电话给宾馆的董事(他们的关系似乎不错),请这宾馆的董事批允我们在他们的另一批渡假人员当中的一位女孩的房间住上一夜。人生是否都如此,坏事连连来,好事不间断呢?这就是遇上好人的奇遇么?时机总在风回路转之时。直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经历。 
  好人也许不会时时有,但诚挚却处处在。我仍坚持这样的信念。 
  今夜,我们在这豪华套间里,睡得很香,很安稳,但雨却还在下个不停…… 

  清晨醒来,已听不到雨声。打开窗,雾气阵阵灌入,冷得我直打颤。也许是山顶清晨雾重,所以我们打算等到中午云开雾散时才下山,希望能一睹圣堂全貌,不枉此行。时间慢慢的流转,我们吃完早餐已是九点多,望向窗外,感觉到了太阳的萌芽,天边的光亮时隐时现,就快要等到了。 
  可是到了十一点二十分,收到消息:下午2、3点左右会降暴雨,提醒山上的人尽快下撤。唉!希望破灭了。无奈中收拾打包立即下山。不甘呀!!!却又无奈。 
  一边向山下走,一边期待着奇迹的出现,也许是嫉妒老天对我们的眷顾,这山始终不愿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我想这一次的遗憾就是下一次的开始吧。 
  下午一点四十分我们到达山脚。 
  很过意不去的就是没有能和那几位好心的叔叔话别,只留下一些简单的话语了表心中无尽感激。 
  这次的旅途就此告一段落。这次的三女驴行运气实在太好,巧遇实在颇多。怎样从圣堂山脚直路回到柳州也不消多说。总之一句话:就是运气太好,好人很多——这当然又是顺风车啦。回头再看,实在难以想象。 
  虽然这次的出行没有达到真正的目的——一览圣堂山真貌,但是却看到了另一种不同的东西:一种心灵的教化,洗涤。纯和真的感受和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