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北海的风俗是吃狗肉!而且要和荔枝一起吃。都是上火的东西,北海人却不怕,以毒攻毒。
夏至正值盛阳覆盖其上,阴气始生于下,所谓“阴阳争死生分”的时节,表示喜阴的生物开始滋生,而喜阳的生物将逐渐死去。
《夏至九九气候歌》说:“一九二九,扇子不离手;三九二十七,雪水甜如蜜;四九三十六,出汗如沐浴;五九四十五,头戴秋叶舞;六九五十四,乘凉不入寺;七九六十三,上床寻被单;八九七十二,思量盖夹被;九九八十一,家家打炭墼。”清代之前的夏至日,文武百官要放假三天,回家与亲人团聚畅饮,以避夏日酷暑,名曰“歇夏”。
北海人不知从哪年开始,掀起在夏至这一天饕餐狗肉的吃风,吃狗肉过后,还要再吃荔枝。夏至,才算过得“过瘾”。夏至,是农历的二十四个节气之一。夏至那天,烈日当空热浪袭人。北海人偏偏选择这天狂吃狗肉,平常不喜欢吃狗肉的市民,在这一天也吃。狗肉,有滋补壮阳作用,但又是燥热的;而荔枝性温甘,热性大。北海人也偏要在这天把一个是动物的肉与一种植物果一起吃。是吃的文化丰富还是爱吃狗肉的缘故?谁能说得准?我曾问很多喜欢吃狗肉的朋友,他们基本是这样说:夏至这天的狗肉够肥肉特别香;这天吃狗肉,不觉得燥热。我补充“以毒功毒,效果非凡”。这就是北海人在夏至爱吃狗肉最简单扼要的理论依据。
夏至这天,大街小巷的大排档与饮食店,包括平时不经营狗肉的排档,也经营了狗肉生意。这些排档,为招徕顾客,多揽狗肉生意,在夏至的前两天,就在门前贴出有关夏至狗肉风味的广告:“合浦狗肉”、“五香狗肉”、“脆皮狗肉”、“甩骨狗肉”……。平时经营狗肉的排档在这天最少也能买完30条狗的狗肉,约相当于平时一个月的经营量。可想而知,北海人在夏至吃掉了多少狗?
夏至这天,那些自由职业者在早上八点左右,就与自己的“伙记”们在经营狗肉的大排挡吃狗肉了。那阵势那架子,是这天街边最具特色的风景点:他们脱下上衣光着脖子,穿一条“沙滩裤”,一只脚着地另一只踩在板凳上,一身汗水一身气津津有味地品味狗肉,当有几两“土炮”酒下肚后,便相互吆三喝六的“猜码”以增加气氛,直到个个面红耳赤,心满意足。
受上下班时间限制的工作人员,在早上或下午就开始了预订当晚吃狗肉的地点。下午下班,同事或朋友准时到达订有空调“包箱”的排档,相互几句问候语后,就催促店主端上火锅摆上狗肉,细咀慢嚼起来。一块狗肉两口酒,三句不离夏至狗;四斤狗肉五人吃,你挟肉来我倒酒。……当各自将自己面前的酒门前清后,在二十点前后怀着“酒足狗肉够”的情愫悠悠然地回家。
北海人吃狗肉,大部分是男人,但也有不少的女士加入了吃狗肉的行列。这一餐,以狗肉为主,辅以狗肉汤煮生菜和,香味滑爽;佐料是柠檬浆、辣椒浆、芫荽(通称香菜,北海人叫盐西),起到刺激食欲又解肉腻的作用;最后是用狗肉汤拌米粉,结束这天吃狗肉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