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子孙满堂的诗句


形容子孙满堂的诗句

形容子孙满堂的诗句

《诗经》中的信仰

  当人的自身能力远远低于所想要达到的期望时,会产生强烈的落差,心理必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渴求,即寻求一种寄托。

  对于《诗经》中表达的思想,历来有许多名家有不同论断。如早期出自《尚书·尧典》的“诗言志”之说,朱自清在《诗经第四》中对“诗言志”进行了阐述,“‘诗’这个字就是‘言’‘志’两个字合成的”。[1]言,即用文字表达的语言。志,由“士”和“心”组成,“士”旧时有指读书人之意,人内心世界的真实存在。人类最初文学“情”和“志”是不分的,由此“志”不仅指人,还有“情”之意。《诗经》中所涵盖的思想内容既“言情”“言意”又“言心”等。通过对《诗经》中思想的探究,人类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对人文环境和自然环境都会产生出不同时代的精神支柱,从图腾信仰、祖先崇拜、鬼神、祭祀带有迷信色彩的信仰崇拜到天命、王权等信仰这些都是社会进步而衍生出的各种信仰。信仰,“信”信念、信任,“仰”即崇拜,仰望。是指对圣贤的主张、主义、或对神的信服和尊崇、对鬼、妖、魔或天然气象的恐惧,并把它奉为自己的行为准则。信仰是人类对于现实生活中所产生的一种精神和现实追求相结合的产物,人类把与自身生存密切相关的山水草木、花鸟鱼虫、日月星光、土地植物等自然现象与自然物,皆当作崇拜的对象,认为每一种自然物都有一个主宰着他的神灵。在这种现实与渴求的矛盾中逐渐形成某种强烈的信念,对于那些看来无法征服的自然界生植物产生了一种崇拜,即信仰的萌芽时期——图腾信仰。人类从最原始的要征服动植物的自然界生存下去的信念得到满足后,进入到以人权为中心的政教社会,即所谓的王权信仰,认为上苍赐予君王的权力,神灵和王通读者能够实在他们内心的各种希望。王权崇拜产生的同时,必然衍生出以祭祀为中心的崇教信仰。

  一

  以动植物为对象的图腾信仰。所谓图腾信仰是指原始人所崇拜的某种动物、植物和自然现像,认为他们这些是“神物”,是他们的祖先、保护者,他们这个氏族就是从这种神物中衍生出来的。这是原始对自然界征服欲而产生的愿望信仰。比如,古人对多子多孙的观念,即是动植物生殖能力的图腾信仰的一种。在那个蛮荒艰困的原始时期,所有的生命都很脆弱,古人对那些多产的动植物很是崇拜,更将它们联想到自己的子孙繁衍上,期望自己多子多福。如《周南·螽斯》[2]中对昆虫的信服,得到了很好的体现。文中用“诜诜,同‘莘莘’,众多集群”,“振振,繁盛之意”;“‘薨薨’,众也,形容螽斯齐鸣”;“绳绳,指多而谨慎的样子”;“揖揖,会集”;“蛰蛰,和集。”都有群聚众多之意。虽朱熹《诗集传》说“故从妾以螽斯之群处和集而了孙众多比之,言其有是德而有是福也”之说,[3]其更多的是对蝗虫不繁殖和其所拥有的能力的'一种追求之情。诗中这样用这种繁衍极快,极速毁坏农田这样一种无法抗御的动物,来表达对后世子孙繁衍的期望,获得这种神助的力量,来不断地大量繁衍子嗣,弥补由于生活资料的匮乏、疾病、战争、猛兽的伤害以及自然灾害等原因造成的人员的减少。

  不仅在昆虫的繁殖能力上产生崇拜,在植物方面也是有其信服对象的。如《唐风·椒聊》“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椒”指花椒,其之果实多子,蕃衍即繁衍。《毛诗序》和三家诗都认为赞美曲沃桓叔势力盛大子孙众多的诗作。但不可否认的说,这首诗中对“椒之繁衍能力”的崇拜是无可厚非的,呈现出了对植物繁殖能力的图腾信服。在《小雅·斯干》和《大雅·生民》中更明确的体现出周民族把多子多孙寄托于动物图腾中的这种初始信仰。《小雅·斯干》说周天子在睡梦中“吉梦维何?维熊维罴,维虺维蛇。大人占之:‘维熊维罴,男子之祥。维虺维蛇,女子之祥。’”以梦熊或梦蛇,来确定生男生女,即是以熊及蛇为信仰。梦熊生男的信仰,是从原始人以熊为图腾发展而来的,孙作云在《周先祖以熊为图腾考》中认为“熊是周人在原始社会时期的图腾。”在《晋书》卷一一二《苻健载记》说:“初,母羌氏梦大熊而孕之”。[4]梦熊则生子,古时“羌”通“姜”,这与《大雅·生民》中的“时维姜嫄”相通。古有以“熊”为号的黄帝,由此可见以熊为图腾这一说法是存在的。《生民》中的“克桎克祀,以弗无子”,便是先民求生育的祭祀方式,正是古代对生殖崇拜的反映。而梦蛇生女的信仰,则是因为周人多娶姒姓女子为妻,而姒为夏人之后,原始的夏人以龙蛇为图腾,所以才产生了这种梦蛇即为生女子的图腾信仰。[5]古老的神物“龙”即是“蛇”图腾的化身《斯干》中“维虺维蛇”即是以“蛇”为信仰。以梦熊梦蛇而生男生女的这种图腾信仰。《诗经》中这些多子多福的观念、子孙满堂的强烈愿望等,都是由原始社会的恶劣环境对人类造成生存威胁时产生对生殖能力崇拜衍化而来的,即而形成对繁殖能力强盛的动植物一种图腾崇拜。

  二

  信鬼神知天命的王权信仰。据史料记载,西周早期,是神权和君权的天下,圣天命和王权的崇拜占主要地位,天帝是宇宙万物的主宰,受命的天子为天帝意志的代统治天下。晁福林说过:“春秋时人迷信鬼神,有浓厚的鬼神观念。”他认为“起初的时候,鬼多指祖先神,神多指天神,‘鬼神’连用则泛指包括祖先神和天神在内的所有神灵。”[6]正反映出西周时期的人们对神灵存在的信服。如《大雅·生民》中是对周民族的始祖的信仰。文中“克禋克祀,以弗无子。履帝武敏歆,攸介攸止。载震载夙,载生载育,时维后稷。”周人的祖先“后稷”是因姜嫄向天祈祷祭祀,神灵保佑恩赐而来的。取“后稷”为名,“稷”与农作物有关,他在农事方面有着巨大贡献,即是传说中帝尧的农官,发明耕种五谷被后人尊为谷神。以“后稷”为名,西周社会其农业的不发达,饥饿的人们极其可望征服自然,把对粮食的需求,寄托于神灵,一旦获得满足,则以为是神录的庇佑。从中可看出,古人平常行为中把希望都寄托于神灵,神是万能,是能够带来一切美好事物的,这是对内心世界渴望的一种寄托,即对神灵的崇拜。希望天神赐福于君,造福人民,歌颂周天子“万寿无疆”;正是人们崇神祈福的神灵崇拜思想的体现。  《诗经》中对“天命、王权”之崇拜,也都有大量的记载。如《大雅.文王》是周王朝祭奠文王的诗歌,全诗以“文王是受天命而王天”为引导线,通过“天”的旨意来授其“君命”,即“仪行文王,万邦作孚”,来赋予统治者一层神圣的面纱,把当权的君王所作的贡献归咎于“天神”,从而建立起统治者所拥有的“天命神权”的崇拜信仰。另外《小雅》中《节南山》提出对“天”的信仰。“天方荐瘥,丧乱弘多。”“不吊昊天,乱靡有定,式月斯生,俾民不宁。“初形成了“昭事上帝,天其命用休”即是宣扬对于德败的恶行,天将降丧乱以惩,警诫世人的思想信念。鬼神、天命王权的产生正是人们对于追求美好生活的精神寄托,是周社会在图腾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信仰产物。信仰能够驱使人们共同应对不幸和灾难,促成整个社会的相互作用和支持。

  三

  以祭祀为中心的崇教信仰。周代,祭祀的宗教仪式已经被日益上升的礼仪形式所掩盖,宗教思维却转化为一种对祖先的真诚景仰,对神灵的真切敬畏。周社会有许多的祭祀活动,如有郊祭、禘祭、社祭等,《诗经》中大量是以祭祀为主的诗歌。祭祀活动在古代社会中处处存在,如婚嫁,祭天,祭神,祭祖先等都对于内心深处的美好事物的祈祷。举行祭祀活动时,人们往往是因现实中有不解决的,或即将到来的不确定性的一种期望而举行的仪式。《诗经·周颂》部分都是以祭祀为主的诗文,《清庙》、《维天之命》、《维清》等以祭祀文王功德之诗篇。“济济多士,秉文之德”,“於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维清缉熙,文王之典”,这此祭祀诗歌中,句句充满了对文天功德的赞美之情。

  信仰产生于对美好生活的祈愿,通过祭祀这种具有宗教意义的活动希求摆脱残酷现实。如《小雅·云汉》这是一首写周王祈雨的诗,“天降丧乱,饥馑荐臻。靡神不举,靡爱斯特。圭璧既卒,宁莫我听?旱既大甚,蕴隆虫虫。”等写出祭神祈雨的原因。朱熹《诗集传》对此诗说:“群公先正,但言其不见助,至父母先祖则以恩望之矣,所谓垂涕泣而道之也。”诗中通过反复强调旱情的严重性,来表达祈雨者的忧心之情。纵观全诗,此场大旱可谓的人类的灭顶之灾,面对这场可怕的灾害,心中万分惊恐、无助,只好通过举行祭祀活动,对虚无飘渺的上帝和神灵进行乞求,以盼得到上帝和神灵的救助。这种心里活动产生的祭祀行,我个人认为即是宗教的一种祭祀信仰。另祭祀不仅是为了取悦于神灵,《小雅·楚茨》“济济跄跄,絮尔牛羊,以往蒸尝。或剥或亨,或肆或将。祝祭于枋,祀事孔明。先祖是皇,神保是飨。孝孙有庆,报以介福,万寿无疆!”诗中写统治者从农业中获得大量粮食,因而做酒食,供祭祀,向鬼神祈求无餍的幸福。是一首周王祭祀祖先的祭祀乐歌。另外祭祀在周也是一种权力的象征,举行祭祀活动情时,都是具有一种身份地位的人方主持,如《国风》中《豳风·七月》所描述的,普通民众,只有在年终岁末的时候“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参加作为宗子的家族长主持的祭祀。

  综上所述,《诗经》中由最初把对原始生产资料产生的欲望追求,寄托于控制动植物的身上,这种欲望追求即是对动植物产生的一种信仰——图腾信仰。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人们所追求的精神进而由动植物发展到鬼神,天命、王权信仰,再至最后的以祭祀为中心的宗教信仰。这种信仰由小我到大我的转变,都是随着《诗经》所处的社会不断发展变迁而产生不同的信仰内涵。每一种新的思想内容的形成,即标志着人类社会文明的发展进入到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对《诗经》中所表达出的思想,许多名家有不同论断。其中影响最深的孔子著作《论语》中多处提到“不学诗无以言”,“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夫鸟兽草木之名”等这样的名句。[7]通过对《诗经》中思想的探究中,人类最先是从图腾信仰、祖先崇拜、鬼神、祭祀带有迷信色彩的信仰崇拜到天命、王权等信仰也都随着社会进步而变化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