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夏天的古诗自创
【夏】
【一】
这个夏天的漫长
好像海风也吹不离
依然故我的炎热
蝉的声嘶力竭
青砖瓦厝旁的凤凰花
摇曳着,红
绿,丝毫不见减
秋都到哪儿去了
在汗水里滴答
我在这呢
【二】
海洋的风
吹来南国的.景色
迎着晨曦的第一缕曙光
盈盈满窗格
静候的时光
那盆茉莉
可是你
洁白芬芳
空气中传送
【想念家乡的夏天】
悄悄睡着了的夏天中午
空荡的歌声传递着几分怀恋
安安静静回到故事里
旧居里找不到让蝴蝶飞的花朵
那些被太阳晒焉的狗尾巴草摇曳着
不用再担心你
能否记得我们的模样
墙壁被阴凉的地方
没有倦意的是当初的嬉笑荡漾
童年在我们手心里
抓住然后被我们散放
离你不远才一个午后的时光
沦落天涯的是我们的忧伤
还能不能找到那种旧气息深闻
生根的土腥气粘满脚跟跋涉四方
在他乡的水泥路上寻找方向
你是否也艰辛
你是否也还想念家乡的那些无忧虑的阳光
屋顶上的松苔依旧顾盼如我们的眼神
还能不能慢慢走近
找找当年的摸样
我知道我们都一定还在想念家乡
【夏日的生活】
夏日的生活不是乘凉
而是一种流着汗的情感
夏日的生活不是休闲
而是一种滋生着幸福的耕耘
夏日的生活不是静养
而是一种充满着期盼的浇灌
给人生留下绸缎一样丝滑的回忆
烈日下的世界
在热情交织的汗水中
呼唤着秋天的收获
在绵绵的大地上……
在起伏的山峦中……
在萋萋的草原间……
给人生留下云朵一样柔软的想象
【夏风】
站在路边的风,
烦躁又腻人,
擦过你的身体,
带过淡淡烟味,
不能再你傍边停留,
却可以迅速流转,
来来 -,
不知疲倦,
是因为热,
才有那么足够不羞涩的理由,
舔过你裸露在空气中每一个毛孔,
【夏末】
八月闷骚的心
阵阵发紧
满街飘逸着太阳伞
争奇斗艳
伴舞着短裙,凉鞋,赤膊
不知天已秋了
骄阳下
繁枝叶茂的翠绿
坚挺着可怜的意志
繁星眨着疑惑的眼
永远不懂人间的情感
夜,又一次被噩梦惊醒
心碎在昨天
甚至来不及说声再见
你已伴着夏的风瞬间消失
把我的魂魄丢失在秋的路口
我知道风干的树叶
会悲伤地脱离温暖的怀
落下,破碎的肢体
把失血的身驱埋葬
随着绵绵秋雨来临
遮天盖地的白纱
为这场轰轰烈烈地情感
还有那座让人仰视的殿堂
永远的祭奠
夏天的味道诗歌
夏天的味道诗歌1
人们都说,
夏天只能用来看,
哪儿有味道呀!
可我却不认同,
又不知道夏天有什么味道。
只好踏着云彩,
去问夏天。
到了春夏秋冬的家,
我找到了夏天。
我问:
“夏天,夏天,你到底有什么味道?”
夏天答道:
“你想知道,跟我来吧。”
我在想,
夏天会带我去哪儿呢?
突然,
夏天说:“我们到了”。
原来,
夏天把“我”带到了瓜园。
夏天说:“你看,这儿的西瓜里有我的味道。”
“你的味道是甜的”
“是的。”夏天说。
“要不要去别的地方?”夏天说。
“好呀!”我说。
我们于是又踏着云彩,
不知道又要飞去哪儿。
夏天说:“我们又到了另一个地方!”
原来,夏天把我带到了游泳池。
“我”突然发现,
原来一身清凉的夏装,
现在“变”成了泳衣。
夏天对我说:
“你一下去,就知道我的味道了”。
我的身子一浸在水里,
就感到了一丝清凉。
可是,
夏天要回家了。
“我”只好依依不舍地和夏天告别了。
临走时,
夏天对我说:
“只要还是我的季节,”
“无论你在哪里,都有我的味道,”
夏天的味道诗歌2
日子拉长了暮色
水泥路厌倦了尘嚣
密叶喘匀了气息
爱我的朋友啊
怎还不来到
快了快了
暑假马上到
这就把行装整理好
容我带着激情
还有属于我的自豪
问我拜访你的理由
不是把求助讨要
欠了你很多
我知道
想把你的美变成歌谣
理解开路欣赏搭桥
更有那缘分巧妙
生命里的期盼
难得的相聚
夏天的味道
夏天的味道诗歌3
夏天的味道
夏天的味道甜甜的,
和水蜜桃一样:
夏天的味道酸酸的,
和葡萄一样:
夏天的味道香香的,
和妈妈一样。
蝴蝶花
花蝴蝶。蝴蝶花,
两个小伙伴,
唱呀唱,跳呀跳。
哎呀!不小心,
蝴蝶花变成了花蝴蝶,
花蝴蝶变成了蝴蝶花。
摇篮
风,是天上的摇篮,
白云是调皮的小弟弟躺在摇篮上,
太阳是慈祥的母亲,
她一边把小弟弟的摇篮轻轻地摇,
一边哼唱着歌曲。
春姐姐
春姐姐把竹叶吹得嫩绿嫩绿的,
我想把竹子的.小树枝折下来,
编成小篮子、小帽子,
好保留春姐姐的裙角。
星星
去捉星星吧!
她们在天上捉迷藏,
围着月亮姐姐做游戏,
别提有多开心。
去捉星星吧!
塞进枕头里。
或者放进宝宝的梦里,
让梦变得亮晶晶。
去捉星星吧!
把她们和梦一起埋进土里。
施上许愿肥,
浇上动听曲,
你再数数天上的小调皮,
是不是增加了许多呢?
蝙蝠
一只小蝙蝠,
长着奇特的鼻。
在我露宿森林时,
热心地为我领着路。
小蝙蝠,你去干吗呀?
不,我就留在这里,
捕捉蚊虫和苍蝇,
给你送去安宁的梦!
公交车
笨笨肥肥的大虫子,
一路吃进笑声。
到了校门口,肚子就空了,
飞出一群欢乐的小鸟。
蜂鸟
一个胭脂般红的车轮,
正在慢慢地抖动。
那一刻,所有花儿都害羞地低下了头,
等待它温柔地吸吮。
乌龟睡了
乌龟睡了,它永远地睡了。
我不知道它梦见了什么。
是想回到故乡去产卵,
还是在想念大海成成的味道?
水仙花
嘴里含着一个月亮,
笑容和雪一样纯净,
穿着嫩绿的裙子,
静静地送出春的祝福。
脚下清清的水,
融化了冬天的影子。
幸福
快走,快走!
幸福已经从指间逃走。
快走,快走!
幸福跳上红花,跑入草中。
抓住了它,它又溜走,
那一瞬间,又从指间溜走。
黑夜
黑夜是个大怪物,
它吃掉甜甜的白天,
还有各种景色。
不过,小孩,别哭,
第二天,怪物会种下新的明天!
隧道是个大怪物
隧道是个大怪物,
啊呜一口,吞下了火车。
它吃得太胀――
呼――又把火车吐了出来!
小雨点
滴答滴答,
小雨点在唱歌。
滴答滴答,
小雨点在说话。
小雨点说,
花朵花朵你快开放。
小草小草你快长大。
花朵说,
谢谢你,小雨点,
让我舒展身体。
小草说,
谢谢你,小雨点,
让我喝个痛快。
滴答滴答,
小雨点微笑地回答。
夏天的味道诗歌4
用尽想象用一夜无眠
空空的两手握紧的依旧是荒凉
干涸的夏天温度成为标记
与想念隐隐相关
那个幸福的配方装满诱惑
在夜与夜间飘浮不定
延续的沉默勾勒着结局的轮廓
充斥着孤单的气息
清茶渐凉淹没的呼唤不再温暖
游戏的开始注定艳丽的凋落
指间的印迹只是叫做美满的安慰
味道开始模糊从抽身离去的一刻
我们终将成为历史
历史会凝固丢失的快乐
当再一次不舍地徘徊于长梦
找寻着季节轮转时留下的诺言
窗外又有一朵花
正开完夏天
夏天的味道诗歌5
夏风从海边吹来
夹杂着六月的芳香
在那海石上的你
是否依旧惦记着遥远的故乡
日出点亮了海旁
缓缓地透过你的心墙
美好是你光彩的照耀
却不曾掩盖海石上的忧伤
海浪从海上卷来
一波又一波地紧挨着
轻轻地拂过海石,掠过你的衣裳
抚摸着颤动的心房
夕阳染红了天际
也染红了你的心伤
那个夏天不再属于你
丢失了青春的味道
西欧的夏天
余光中是个复杂而多变的诗人,他变化的轨迹基本上可以说是台湾整个诗坛三十多年来的一个走向,即先西化后回归。
旅客似乎是十分轻松的人,实际上却相当辛苦。旅客不用上班,却必须受时间的约束;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却必须受钱包的限制;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却必须把几件行李蜗牛壳一般带在身上。旅客最可怕的恶梦,是钱和证件一起遗失,沦为来历不明的乞丐。旅客最难把握的东西,便是气候。
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旅客。从西班牙南端一直旅行到英国的北端,我经历了各样的气侯,已经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此刻我正坐在中世纪达豪土古堡(DalhousieCastle)改装的旅馆里,为“隔海书”的读者写稿,刚刚黎明,湿灰灰的云下是苏格兰中部荒莽的林木,林外是隐隐的青山。晓寒袭人,我坐在厚达尺许的石墙里,穿了一件毛衣。如果要走下回旋长梯像走下古堡之肠,去坡下的野径漫步寻幽,还得披上一件够厚的外套。
从台湾的定义讲来,西欧几乎没有夏天。昼蝉夜蛙,汗流浃背,是台湾的夏天。在西欧的大城,例如巴黎和伦敦,七月中旬走在阳光下,只觉得温暧舒适,并不出汗。西欧的旅馆和汽车,例皆不备冷气,因为就算天热,也是几天就过去了,值不得为避暑费事。我在西班牙、法国、英国各地租车长途旅行,其车均无冷气,只能扇风。
巴黎的所谓夏天,像是台北的深夜,早晚上街,凉风袭时,一件毛衣还不足御寒。如果你走到塞纳河边,风力加上水气,更需要一件风衣才行。下午日暖,单衣便够,可是一走到楼影或树荫里,便嫌单衣太薄。地面如此,地下却又不同。巴黎的地车比纽约、伦敦、马德里的都好,却相当闷热,令人穿不住毛衣。所以地上地下,穿穿脱脱,也颇麻烦。七月在巴黎的街上,行人的衣装,从少女的背心短裤到老妪的厚大衣,四季都有。七月在巴黎,几乎天天都是晴天,有时一连数日碧空无云,入夜后天也不黑下来,只变得深洞洞的暗蓝。巴黎附近无山,城中少见高楼,城北的蒙马特也只是一个矮丘,太阳要到九点半才落到地平线上,更显得昼长夜短,有用不完的下午。不过晴天也会突来霹雳:七月十四日法国国庆那天上午,密特朗总统在香热里榭大道主持阅兵盛典,就忽来一阵大雨,淋得总统和军乐队狼狈不堪。电视的观众看得见雨气之中,乐队长的指挥杖竟失手落地,连忙俯身拾起。
法国北部及中部地势平坦,一望无际,气候却有变化。巴黎北行一小时至卢昂,就觉得冷些;西南行二小时至露娃河中流,气候就暖得多,下午竟颇燠热,不过入夜就凉下来,星月异常皎洁。
再往南行入西班牙,气候就变得干暖。马德里在高台地的中央,七月的午间并不闷热,入夜甚至得穿毛衣。我在南部安达露西亚地区及阳光海岸(CostadelSol)开车,一路又干又热,枯黄的草原,干燥的石堆,大地像一块烙饼,摊在酷蓝的天穹之下,路旁的草丛常因干燥而起火,势颇惊人。可是那是干热,并不令人出汗,和台湾的.湿闷不同。
英国则趋于另一极端,显得阴湿,气温也低。我在伦敦的河堤区住了三天,一直是阴天,下着间歇的毛毛雨。即使破晓时露一下朝暾,早餐后天色就阴沉下来了。我想英国人的灵魂都是雨蕈,撑开来就是一把黑伞。与我存走过滑铁卢桥,七月的河风吹来,水气阴阴,令人打一个寒噤,把毛衣的翻领拉起,真有点魂断蓝桥的意味了。我们开车北行,一路上经过塔尖如梦的牛津,城楼似幻的勒德洛(Ludlow),古桥野渡的蔡斯特(Chester),雨云始终罩在车顶,雨点在车窗上也未干过,消魂远游之情,不让陆游之过剑门。进入肯布瑞亚的湖区之后,遍地江湖,满空云雨,偶见天边绽出一角薄蓝,立刻便有更多的灰云挟雨遮掩过来。真要怪华兹华斯的诗魂小气,不肯让我一窥他诗中的晴美湖光。从我一夕投宿的鹰头(Hawkshead)小店栈楼窗望出去,沿湖一带,树树含雨,山山带云,很想告诉格拉斯米教堂墓地里的诗翁,我国古代有一片云梦大泽,也出过一位水气逼人的诗宗。
一九八五年八月十八日
拓展:
余光中简介
1928年重九日余氏生于南京。青年时于四川就学,在南京青年会中学毕业后进入金陵大学修读外文。
1945年与覃子豪、钟鼎文等创办“蓝星诗社”,主编《蓝星诗页》。
1946年考入厦门大学外文系。
1947年入金陵大学外语系(后转入厦门大学),
1948年发表第一首诗作,
1949年随父母迁香港,次年赴台,就读于台湾大学外文系。
1950年五月到台湾,9月以插班生考入台大外文系三年级,两年后毕业。1952年毕业于台湾大学外文系。
1953年10月,与覃子豪、钟鼎文等共创“蓝星”诗社及《创世纪》诗刊,致力于现代主义诗歌创作。
1956年与范我存女士结婚,后育有四个女儿。年间先后任编译官及大学教职。
1958年到美国进修,获爱荷华大学艺术硕士,毕业后回台任教。先后任教于师范大学、政治大学,期间曾两度赴美任多间大学客席讲师。
1959年获美国爱荷华大学(LOWA)艺术硕士。先后任教台湾东吴大学、师范大学、台湾大学、政治大学。其间两度应美国国务院邀请,赴美国多家大学任客座教授。
1972年荣任政治大学西语系教授兼系主任。
1974年到香港任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教授。
1985年9月离开香港回台,定居高雄市,任国立中山大学文学院院长,兼外国语文研究所所长。十月获 -新诗推荐奖。
1988年起余氏担任梁实秋文学奖翻译评审一职,对之策划、推动所耗心血非常多。
1991年十月于香港参加香港翻译学会主办的翻译研讨会,并接受该会颁赠的荣誉会士衔。现在台湾居住,任台湾中山大学文学院院长。
西欧的夏天余光中
导语:余光中的作品《西欧的夏天》有着怎样精彩的内容呢?下面是小编分享的余光中的作品《西欧的夏天》原文,希望能够帮到大家。
旅客似乎是十分轻松的人,实际上却相当辛苦。旅客不用上班,却必须受时间的约束;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却必须受钱包的限制;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却必须把几件行李蜗牛壳一般带在身上。旅客最可怕的恶梦,是钱和证件一起遗失,沦为来历不明的乞丐。旅客最难把握的东西,便是气候。
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旅客。从西班牙南端一直旅行到英国的北端,我经历了各样的气候,已经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此刻我正坐在中世纪达豪土古堡(DalhousieCastle)改装的旅馆里,为“隔海书”的读者写稿,刚刚黎明,湿灰灰的云下是苏格兰中部荒莽的林木,林外是隐隐的青山。晓寒袭人,我坐在厚达尺许的石墙里,穿了一件毛衣。如果要走下回旋长梯像走下古堡之肠,去坡下的野径漫步寻幽,还得披上一件够厚的外套。
从台湾的定义讲来,西欧几乎没有夏天。昼蝉夜蛙,汗流浃背,是台湾的夏天。在西欧的大城,例如巴黎和伦敦,七月中旬走在阳光下,只觉得温暧舒适,并不出汗。西欧的旅馆和汽车,例皆不备冷气,因为就算天热,也是几天就过去了,值不得为避暑费事。我在西班牙、法国、英国各地租车长途旅行,其车均无冷气,只能扇风。
巴黎的所谓夏天,像是台北的深夜,早晚上街,凉风袭时,一件毛衣还不足御寒。如果你走到塞纳河边,风力加上水气,更需要一件风衣才行。下午日暖,单衣便够,可是一走到楼影或树荫里,便嫌单衣太薄。地面如此,地下却又不同。巴黎的地车比纽约、伦敦、马德里的都好,却相当闷热,令人穿不住毛衣。所以地上地下,穿穿脱脱,也颇麻烦。七月在巴黎的街上,行人的衣装,从少女的背心短裤到老妪的厚大衣,四季都有。七月在巴黎,几乎天天都是晴天,有时一连数日碧空无云,入夜后天也不黑下来,只变得深洞洞的暗蓝。巴黎附近无山,城中少见高楼,城北的蒙马特也只是一个矮丘,太阳要到九点半才落到地平线上,更显得昼长夜短,有用不完的下午。不过晴天也会突来霹雳:七月十四日法国国庆那天上午,密特朗总统在香热里榭大道主持阅兵盛典,就忽来一阵大雨,淋得总统和军乐队狼狈不堪。电视的观众看得见雨气之中,乐队长的指挥杖竟失手落地,连忙俯身拾起。
法国北部及中部地势平坦,一望无际,气候却有变化。巴黎北行一小时至卢昂,就觉得冷些;西南行二小时至露娃河中流,气候就暖得多,下午竟颇燠热,不过入夜就凉下来,星月异常皎洁。
再往南行入西班牙,气候就变得干暖。马德里在高台地的中央,七月的.午间并不闷热,入夜甚至得穿毛衣。我在南部安达露西亚地区及阳光海岸(CostadelSol)开车,一路又干又热,枯黄的草原,干燥的石堆,大地像一块烙饼,摊在酷蓝的天穹之下,路旁的草丛常因干燥而起火,势颇惊人。可是那是干热,并不令人出汗,和台湾的湿闷不同。
英国则趋于另一极端,显得阴湿,气温也低。我在伦敦的河堤区住了三天,一直是阴天,下着间歇的毛毛雨。即使破晓时露一下朝暾,早餐后天色就阴沉下来了。我想英国人的灵魂都是雨蕈,撑开来就是一把黑伞。与我存走过滑铁卢桥,七月的河风吹来,水气阴阴,令人打一个寒噤,把毛衣的翻领拉起,真有点魂断蓝桥的意味了。我们开车北行,一路上经过塔尖如梦的牛津,城楼似幻的勒德洛(Ludlow),古桥野渡的蔡斯特(Chester),雨云始终罩在车顶,雨点在车窗上也未干过,消魂远游之情,不让陆游之过剑门。进入肯布瑞亚的湖区之后,遍地江湖,满空云雨,偶见天边绽出一角薄蓝,立刻便有更多的灰云挟雨遮掩过来。真要怪华兹华斯的诗魂小气,不肯让我一窥他诗中的晴美湖光。从我一夕投宿的鹰头(Hawkshead)小店栈楼窗望出去,沿湖一带,树树含雨,山山带云,很想告诉格拉斯米教堂墓地里的诗翁,我国古代有一片云梦大泽,也出过一位水气逼人的诗宗。
一九八五年八月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