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过世母亲的古诗
1、《西上辞母坟》
唐·陈去疾
高盖山头日影微,黄昏独立宿禽稀。
林间滴酒空垂泪,不见丁宁嘱早归。
2、《母别子》
唐·白居易
母别子,子别母,白日无光哭声苦。
关西骠骑大将军,去年破虏新策勋。
敕赐金钱二百万,洛阳迎得如花人。
新人迎来旧人弃,掌上莲花眼中刺。
迎新弃旧未足悲,悲在君家留两儿。
一始扶行一初坐,坐啼行哭牵人衣。
以汝夫妇新燕婉,使我母子生别离。
不如林中乌与鹊,母不失雏雄伴雌。
应似园中桃李树,花落随风子在枝。
新人新人听我语,洛阳无限红楼女。
但愿将军重立功,更有新人胜于汝。
3、《游子吟》
唐·孟郊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4、《别老母》
清·黄景仁
搴帷拜母河梁去,白发愁看泪眼枯。
惨惨柴门风雪夜,此时有子不如无。
5、《短歌行》
唐·王建
人初生,日初出。
上山迟,下山疾。
百年三万六千朝,夜里分将强半日。
有歌有舞须早为,昨日健于今日时。
人家见生男女好,不知男女催人老。
短歌行,无乐声。
6、《思母》
宋·与恭
霜殒芦花泪湿衣,白头无复倚柴扉。
去年五月黄梅雨,曾典袈裟籴米归。
7、《慈母爱》
元·杨维桢
慈母爱,爱幼雏,赵家光义为皇储。
龙行虎步状日异,狗趋鹰附势日殊。
膝下岂无六尺孤,阿昭阿美非呱呱。
夜闼鬼静灯模糊,大雪漏下四鼓余。
百官不执董狐笔,孤儿寡嫂夫何呼?
於乎,床前戳地银柱斧,祸在韩王金柜书。
8、《墨萱图》
元·王冕
灿灿萱草花,罗生北堂下。
南风吹其心,摇摇为谁吐?
慈母倚门情,游子行路苦。
甘旨日以疏,音问日以阻。
举头望云林,愧听慧鸟语。
9、《燕诗示刘叟》
唐·白居易
梁上有双燕,翩翩雄与雌。
衔泥两椽间,一巢生四儿。
四儿日夜长,索食声孜孜。
青虫不易捕,黄口无饱期。
觜爪虽欲敝,心力不知疲。
须臾十来往,犹恐巢中饥。
辛勤三十日,母瘦雏渐肥。
喃喃教言语,一一刷毛衣。
一旦羽翼成,引上庭树枝。
举翅不回顾,随风四散飞。
雌雄空中鸣,声尽呼不归。
却入空巢里,啁啾终夜悲。
燕燕尔勿悲,尔当返自思。
思尔为雏日,高飞背母时。
当时父母念,今日尔应知。
10、《谁氏子》
唐·韩愈
非痴非狂谁氏子,去入王屋称道士。
白头老母遮门啼,挽断衫袖留不止。
翠眉新妇年二十,载送还家哭穿市。
或云欲学吹凤笙,所慕灵妃媲萧史。
又云时俗轻寻常,力行险怪取贵仕。
神仙虽然有传说,知者尽知其妄矣。
圣君贤相安可欺,乾死穷山竟何俟。
呜呼余心诚岂弟,愿往教诲究终始。
罚一劝百政之经,不从而诛未晚耳。
谁其友亲能哀怜,写吾此诗持送似。
11、《代北州老翁答》
唐·张谓
负薪老翁往北州,北望乡关生客愁。
自言老翁有三子,两人已向黄沙死。
如今小儿新长成,明年闻道又征兵。
定知此别必零落,不及相随同死生。
尽将田宅借邻伍,且复伶俜去乡土。
在生本求多子孙,及有谁知更辛苦。
近传天子尊武蔬,强兵直欲静胡尘。
安边自合有长策,何必流离中国人。
12、《除夜作》
唐·高适
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
故乡今夜思千里,愁鬓明朝又一年。
13、《步虚》
唐·司空图
阿母亲教学步虚,三元长遣下蓬壶。
云韶韵俗停瑶瑟,鸾鹤飞低拂宝炉。
“母亲的伟大不仅生下血肉的儿子,还在于她并不指望儿子的回报,不管儿子离她多远又回来多近,她永远使儿子有亲情,有力量,有根有本。人生的车途上,母亲是加油站。”
人死如睡——我觉得我妈没有死。
人活着的时候,只是事情多,不计较白天和黑夜。人一旦死了日子就堆起来:算一算,再有二十天,我妈就三周年了。
三年里,我一直有个奇怪的想法,就是觉得我妈没有死,而且还觉得我妈自己也不以为她就死了。常说人死如睡,可睡的`人是知道要睡去,睡在了床上,却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的呀。
我妈跟我在西安生活了十四年,大病后医生认定她的各个器官已在衰竭,我才送她回棣花老家维持治疗。每日在老家挂上液体了,她也清楚每一瓶液体完了,儿女们会换上另一瓶液体的,所以便放心地闭了眼躺着。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她闭着的眼是再没有睁开,但她肯定还是认为她在挂液体,没有意识到从此再不醒来,因为她躺下时还让我妹把给她擦脸的毛巾洗一洗,梳子放在了枕边,系在裤带上的钥匙没有解,也没有交代任何后事啊。
我妈一定还在牵挂我。
三年以前我每打喷嚏,总要说一句:这是谁想我呀?我妈爱说笑,就接茬说:谁想哩,妈想哩!这三年里,我的喷嚏尤其多,往往错过吃饭时间,熬夜太久,就要打喷嚏,喷嚏一打,便想到我妈了,认定是我妈还在牵挂我哩。
我妈在牵挂着我,她并不以为她已经死了,我更是觉得我妈还在,尤其我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家里,这种感觉就十分强烈。我常在写作时,突然能听到我妈在叫我,叫得很真切,一听到叫声我便习惯地朝右边扭过头去。
从前我妈坐在右边那个房间的床头上,我一伏案写作,她就不再走动,也不出声,却要一眼一眼看着我,看得时间久了,她要叫我一声,然后说:世上的字你能写完吗,出去转转么。现在,每听到我妈叫我,我就放下笔走进那个房间,心想我妈从棣花来西安了?
当然是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却要立上半天,自言自语我妈是来了又出门去街上,给我买我爱吃的青辣子和萝卜了。或许,她在逗我,故意藏到挂在墙上的她那张照片里,我便给照片前的香炉里上香,要说上一句:我不累。
没给我妈写过一个字,但我妈对我是那样的重要。
整整三年了,我给别人写过十多篇文章,却始终没给我妈写过一个字,因为所有的母亲,儿女们都认为是伟大又善良,我不愿意重复这些词语。我妈是一位普通的妇女,缠过脚,没有文化,户籍还在乡下,但我妈对于我是那样的重要。
已经很长时间了,虽然再不为她的病而提心吊胆了,可我出远门,再没有人啰啰唆唆地叮咛着这样叮咛着那样;我有了好吃的好喝的,也不知道该送给谁去。
在西安的家里,我妈住过的那个房间,我没有动一件家具,一切摆设还原模原样,而我再没有看见过我妈的身影。我一次又一次难受着给自己说,我妈没有死,她是住回乡下老家了。今年的夏天太湿太热,每晚被湿热醒来,恍惚里还想着该给我妈的房间换个新空调了。待清醒过来,又宽慰着我妈在乡下的新住处里,应该是清凉的吧。
三周年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乡下的风俗是要办一场仪式的,我准备着香烛花果,回一趟棣花了。但一回棣花,就要去坟上,现实告诉着我,妈是死了,我在地上,她在地下,阴阳两隔,母子再也难以相见,顿时热泪肆流,长声哭泣啊。
“今生今世,我最忘情的哭声有两次,一次在我生命的开始,一次在你生命的告终,第一次我不会记得,是听你说的,第二次你不会晓得,我说也没用。”
当母亲与我们告别、与这个世界告别,那种疼痛是锥心刺骨的。
诚如贾平凹所说:
“母亲的伟大不仅生下血肉的儿子,还在于她并不指望儿子的回报,不管儿子离她多远又回来多近,她永远使儿子有亲情,有力量,有根有本。人生的车途上,母亲是加油站。”
惟愿你我都懂得母亲伟大无私的爱,珍视那份爱,回馈那份爱。
贾平凹《写给母亲》原文
人活着的时候,只是事情多,不计较白天和黑夜。人一旦死了日子就堆起来:算一算,再有二十天,母亲就三周年了。
三年里,我一直有个奇怪的想法,就是觉得母亲没有死,而且还觉得母亲自己也不以为她就死了。常说人死如睡,可睡的人是知道要睡去,睡在了床上,却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的呀。母亲跟我在西安生活了十四年,大病后医生认定她的各个器官已在衰竭,我才送她回棣花老家维持治疗。每日在老家挂上液体了,她也清楚每一瓶液体完了,儿女们会换上另一瓶液体的,所以便放心地闭了眼躺着。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她闭着的眼是再没有睁开,但她肯定还是认为她在挂液体了,没有意识到从此再不醒来,因为她躺下时还让我妹把给她擦脸的毛巾洗一洗,梳子放在了枕边,系在裤带上的钥匙没有解,也没有交代任何后事啊。
三年以前我每打喷嚏,总要说一句:这是谁想我呀?母亲爱说笑,就接茬说:谁想哩,妈想哩!这三年里,我的喷嚏尤其多,往往错过吃饭时间,熬夜太久,就要打喷嚏,喷嚏一打,便想到母亲了,认定是母亲还在牵挂我哩。
母亲在牵挂着我,她并不以为她已经死了,我更是觉得母亲还在,尤其我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家里,这种感觉就十分强烈。我常在写作时,突然能听到母亲在叫我,叫得很真切,一听到叫声我便习惯地朝右边扭过头去。从前母亲坐在右边那个房间的床头上,我一伏案写作,她就不再走动,也不出声,却要一眼一眼看着我,看得时间久了,她要叫我一声,然后说:世上的字你能写完吗,出去转转么。现在,每听到母亲叫我,我就放下笔走进那个房间,心想母亲从棣花来西安了?当然是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却要立上半天,自言自语母亲是来了又出门去街上给我买我爱吃的青辣子和萝卜了。或许,她在逗我,故意藏到挂在墙上的她那张照片里,我便给照片前的香炉里上香,要说上一句:我不累。
整整三年了,我给别人写过十多篇文章,却始终没给母亲写过一个字,因为所有的母亲,儿女们都认为是伟大又善良,我不愿意重复这些词语。母亲是一位普通的妇女,缠过脚,没有文化,户籍还在乡下,但母亲对于我是那样的重要。已经很长时间了,虽然再不为她的病而提心吊胆了,可我出远门,再没有人啰啰嗦嗦地叮咛着这样叮咛着那样,我有了好吃的好喝的,也不知道该送给谁去。
在西安的家里,母亲住过的那个房间,我没有动一件家具,一切摆设还原模原样,而我再没有看见过母亲的身影。我一次又一次难受着又给自己说,母亲没有死,她是住回乡下老家了。今年的夏天太湿太热,每晚被湿热醒来,恍惚里还想着该给母亲的房间换个新空调了。待清醒过来,又宽慰着母亲在乡下的新住处里,应该是清凉的吧。
三周年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乡下的风俗是要办一场仪式的,我准备着香烛花果,回一趟棣花了。但一回棣花,就要去坟上,现实告诉着我,妈是死了,我在地上,她在地下,阴阳两隔,母子再也难以相见,顿时热泪肆流,长声哭泣啊。
贾平凹《写给母亲》读后感
古人云: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父母远逝,留给子女无涯之戚。这种思亡之痛,不同的`人会有迥然不同的表达方式。著名作家贾平凹的《写给母亲》一文抒发了深厚而又隐忍的思念亡母的真实情感,其言至平至淡,其情至真至诚,读后令人心弦触动涕泪沾襟。
《写给母亲》一文语言平淡,细碎琐屑如话家常。虽然母亲已逝将满三周年,可在作者心中,她从未离开自己一日。正如作者所说,“3年里,我一直有个奇怪的想法,就是觉得母亲没有死”。在作者笔下,母亲的离开安静的就像“放心地闭了眼躺着”,只是“闭着的眼再没有睁开”。之后的岁月里,写作时,每逢打喷嚏,都以为妈妈还在,有时还会听到“母亲叫我”,“自言自语母亲”出去买东西了,“故意藏到”照片里了,妈妈住过的房间仍然“原模原样”地保存着……
所有这一切的不相信都源于儿子对母亲的爱,这些絮叨之语就如对母亲的轻声诉说,而母亲似乎正坐在儿子的面前,倾听着儿子的心声。语言淡至极致,不事雕琢,这不正是儿子对母亲自然纯净而厚重的爱的表现吗!
美文名篇之所以感染读者,大多在于它细节的生动真实,《写给母亲》一文以细节打动人心、让人读后眼泛泪花的细节描写可谓俯拾皆是。之前“我”每打喷嚏,母亲总说“谁想哩,妈想哩!”母亲的陕西口音亲切平实,她喜爱说笑的性格亦跃然纸上。“我”写作时,母亲“就不再走动,也不出声,却要一眼一眼看着我”,并说“世上的字你能写完吗,出去转转么”,母亲对儿子的怜爱与疼惜在这些动作与语言细节中显露无疑。而“我”放下笔去找母亲,“立上半天”“自言自语”,给照片前的香炉上香,并说上一句“我不累”,这一系列的动作细节描写,将失母后的“我”的形象鲜活地再现出来,思母而母已逝的伤痛之泪怎能不溢满双目呢!而“我出远门后”,既没有人反复叮咛,“我”有好的吃喝,也无人可送。这一部分心理细节描写,将失母后的迷惘与失落真实地刻画出来了。
《写给母亲》一文虽情感真挚深似海,但情感的表达不张扬不热烈,字里行间的克制隐忍更令人心痛。虽是向母亲倾吐思念之情的文章,但作者并没有将这种情感无所顾忌地宣泄出来,而是静静追忆3年前母亲生病与去世时的情形,详叙了这3年里思念母亲的种种表现,娓娓而说理性而克制。可到了文末,家里要按风俗办一场仪式“去坟上”,想到“母子再也难以相见”时,隐忍许久的热泪便如开闸之水肆意流淌,痛哭嚎啕。如此真情如此深情,怎不令读者也流下感动的泪水呢!
贾平凹散文《怀念金铮》
金铮有个习惯,常常会半夜三更给你打电话,这曾经令我很恼火,我在电话里说他:你又在喝酒了?但金铮去世后,我总觉得他没有死,说不定哪个半夜就会打来电话的。然而,我们再也收不到这样的电话了,甚至生活中也难见到那么可爱的喝酒,那样让你又恨又爱的朋友了。
金铮是在北京去世的,而调在北京的时间又特别短,我当时想,西安一直是成文人而不养文人的地方,许多人到了北京都成了气候,但金铮却宜于在西安。他是豪人爽人,喜欢自在,北京官宦深如海,他一生最大的失策是不该由边沿移向中心的。
我认识金铮的时候,是一次会上,那天我和路遥在一起,我穿了一件大红T恤衫,路遥穿了一件深黑的T恤衫,金铮则一头如雪的白发,我们三人都跑到会场外吸烟,金铮就左右搂了我们说:颜色多好!要摄影师拍照。现在,这张照片我保留着,每每看到三人者两人已逝,不禁有免死狐悲之感。那次会后,我们没有在会上用餐,金铮一定要请我和路遥喝酒,我因病只是象征性碰杯,路遥也喝得少,他却是一杯接一杯,很快就有些醉了。他不喝酒的时候样子很威风,一醉就十分可爱,说某某的是,也说某某的非,爱憎分明,毫不忌讳,又直恨我心善,太软弱,接着拍着腔子说要保护我。但那晚他没有保护我,倒是我和路遥得搀扶他,劝他以后少喝些,他却说:“喝酒有喝酒的好处。”我说:“什么好处?”他说:“但得酒中趣,勿与醒者传。你回去就给我写这样一幅对联吧!”
我没有给他写。因为后来我觉得我是醒者,醒着却卑微,窝囊,我有病不能得酒中趣,写那对联就更无趣。
从此我们熟起来,常常聚会,相聚他就是主角,又要喝酒,又要高谈阔论。许多需要交涉的事都是他出头的,他有一头白发,可以充老者。于是他很得意自己的白发。有人呼他是伍子胥,我知道他的一生曾蒙过大难,但我不知道那头发是从小就白的,还是蒙难时一夜白的。
我的一位同乡从小县到西安谋生,人是极聪明的,却生活无着,十分狼狈。他寻到我帮忙,我无力帮他,就给金铮写了一封信,没想金铮就收留他在《喜剧世界》杂志社打工。几年过去,在金铮的关怀下,他进步极大,后来独立为一家杂志的主编,也写作了大量的文学作品。这位同乡现在很风光,一提起金铮就说:没有老金就不会有我今天!金铮当年搞创作,是写过许多优秀剧的,后来编刊物,自己不写了,却十分爱才,只要有才,别人不敢用的他用,别人不敢发的作品他发,为了人才,别人不敢说的话他说。仅我知道,在陕西,就有三四个在他的关心培养下都成了气候的。
许多人也是怕金铮的,因为金铮见不得伪人和小人,他会当众刺你,使你下不了台。他的一位朋友告诉说,因有一件事金铮以为他做得不当,其实金铮是误解了,金铮指着他鼻子大骂,他搭坐了金铮的车,金铮竟能把他推出车门。那一年,我因写了一本书,遭到一些人以想当然的理由诽谤,谣言四起,我又无法诉说,尤其有人先是盗印我的书赚钱,再是写骂我的书又赚钱,金铮非常气愤,时不时打来电话问我的近况。冬天里我们偶尔在北京的街头碰上,他一定要请我吃饭,我说,请我什么饭,要吃回西安吃羊肉泡去!他说,你听我的,这饭要吃,我请几个北京的名人陪你吃,我要解释一些问题,不能猪属的狗厨的都是你感的`!席间,他澄清了许多是非,又大讲他的文学观,说:你接着写吧,作品的价值要经过时空检验的,不是某一个人两个人说了算的。你想写什么就在我们刊物上发吧。我感谢他的好意,但我没有写什么,我只写过一个条子给他:默雷止谤,转毁为缘。
金铮要离开西安的时候,给我说过他的去向,我不主张他走,他说:树挪一步死,人挪一步活嘛。但没想到他是树命,再大的树也是不能挪的。他走时我不在西安,一天接到他的电话,我问你在哪儿?他说在北京,我才知道他已经走了。他在电话里还在问我的病情,叮咛我要注意身体,但如今常年有病的我还不自在地活着,他却截截快快就死了!他是大刚的人,又是工作狂,又喜欢喝酒放浪形骸,这个世界岂能过久的容纳他呢?
一个朋友死去了,但朋友常常让我们想到他的好处,可以说这个朋友并没有真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