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零陵优秀导游词
永州柳子庙导游词1
柳子庙是柳子景区的核心景点。公元814年,永州人民为纪念唐代进步思想家、政治家和著名文学家永州司马柳宗元而建。
柳子庙坐落在永州潇水之西的柳子街上,始建于北宋仁宗至和三年(公元1056年)。南宋始兴十四年(公元1144年)、清朝光绪三年(公元1877年)皆有重建。
柳子庙占地面积达2000多平方米,砖木结构,面对愚溪,背靠青山。庙门上镌有柳子庙三字石刻,两边有联。进入大门可见庙为三进三开,首先一座双檐八柱戏台。后行至二进中殿,再后为三进正殿,殿中有柳宗元塑像供人祭祀。历代碑碣甚多,其中《荔子碑》、《捕蛇歌》、《寻愚溪谒柳子庙》等堪称文物珍品。正殿后墙的石碑,亦是“三绝碑”,碑文为韩愈所撰,由苏轼书写,内容却是颂扬柳宗元的事迹,此碑首句为“荔枝丹兮焦黄”,故又名“荔枝碑”。
柳宗元(公元773—819年),唐代著名文学家,唐宋八大家之一。柳宗元因参与王叔文改革失败遭贬至永州谪居10年,写下了《永州八记》、《江雪》、《捕蛇者说》等大量诗文,同时因心系民众而广受百姓爱戴。永州虽有胜景恐亦在闺中人不识,但柳宗元在永州写下那么多关于永州的华文诗赋,为永州传播声名作出了贡献。
永州柳子庙导游词2
柳子庙,始建于北宋仁宗至和三年。南宋始兴十四年(公元1144年),清朝光绪三年(公元1877年)重建。柳子庙占地面积达20xx多平方米,砖木结构,面对愚溪,背靠青山。庙门上镌有柳子庙三字石刻,两边有联。
进入大门可见庙为三进三开,首先一座双檐八柱戏台。后行至二进中殿,再后为三进,是正殿、殿中有柳宗元塑像供人祭祀。
柳子庙在零陵区潇水西岸的柳子街。公元814年,永州人们为纪念唐代进步政治家、思想家和著名文学家、永州司马柳宗元而建。庙为歇山顶式砖木结构,有戏台、中殿和后殿。庙内有柳宗元塑像和柳宗元生平历史陈列室。有公元1558年刘养仕所撰《重修司马先生庙纪》,明嘉靖年间严嵩写的《寻愚溪竭柳子庙》和王月照《愚溪怀古》,公元1594年王泮的《捕蛇歌》,清永州知府廷桂摹刻的《荔枝碑》等石刻。其中《荔枝碑》文章为韩愈所作,字为苏东坡所书,内容为颂扬柳宗元的事迹,世称"三绝"。历代碑碣甚多,其中《荔子碑》、《捕蛇歌》、《寻愚溪谒柳子庙》等堪称文物珍品。正殿后墙的石碑,亦是三绝碑,碑文为韩愈所撰,由苏轼书写,内容却是颂扬柳宗元的事迹,此碑首句为"荔枝丹兮焦黄",故又名荔枝碑。柳子庙为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荔子碑位于柳子庙正殿后墙上,因碑文首句"荔子丹兮蕉黄"而得名。此碑共四块,每块面积3。3平方米,为湖南省重点保护文物。碑文是:"荔子丹兮蕉黄,杂肴兮进侯之堂,侯之舩兮两旗,渡中流兮风泊之。待侯不来兮不知我悲。侯乘白驹兮入庙,慰我民兮不嚬以笑。鹅之山兮柳之水,桂树团团兮白石齿齿。侯朝出游兮暮来归,春与猿吟兮秋与鹤飞。北主之人兮谓侯是非,千秋万岁兮侯无我违。愿侯福我兮寿我,驱疠鬼兮山之左。下无苦湿兮高无乾,秔余充羡兮蛇蛟结蟠。我民报事兮无怠,其始自今兮钦于世世。"
永州柳子庙导游词3
永州柳子庙位于湘南,与广西毗邻。这是一处历史悠久、山青水秀的好地方,景胜众多,古迹昭昭。说起永州,人们首先会想到柳宗元。柳宗元(公元773—819年),唐代著名文学家,唐宋八大家之一。柳宗元因参与王叔文改革失败遭贬至永州谪居10年,写下了《永州八记》、《江雪》、《捕蛇者说》等大量诗文,同时因心系民众而广受百姓爱戴。永州虽有胜景恐亦在闺中人不识,但柳宗元在永州写下那么多关于永州的华文诗赋,为永州传播声名作出了贡献。柳子庙就是永州人民为纪念他而筑建的。
柳子庙座落在永州潇水之西的柳子街上,始建于北宋仁宗至和三年(1056)。南宋始兴十四年(公元1144年),清朝光绪三年(公元1877年)重建。柳子庙占地面积达20xx多平方米,砖木结构,面对愚溪,背靠青山。庙门上镌有柳子庙三字石刻,两边有联。进入大门可见庙为三进三开,首先一座双檐八柱戏台。后行至二进中殿,再后为三进,是正殿、殿中有柳宗元塑像供人祭祀。
历代碑碣甚多,其中《荔子碑》、《捕蛇歌》、《寻愚溪谒柳子庙》等堪称文物珍品。正殿后墙的石碑,亦是三绝碑,碑文为韩愈所撰,由苏轼书写,内容却是颂扬柳宗元的事迹,此碑首句为“荔枝丹兮焦黄”,故又名荔枝碑。
苏轼《昭君怨金山送柳子玉》鉴赏
昭君怨·金山送柳子玉
苏轼
谁作桓伊三弄,惊破绿窗幽梦?
新月与愁烟,满江天。
欲去又还不去,明日落花飞絮。
飞絮送行舟,水东流。
鉴赏
这首词作于熙宁七年(1074)二月,是作者为送别柳子玉(名瑾)而作。子玉是润州丹徒人,与东坡谊兼戚友。熙宁六年(1073)十一月,苏轼时任杭州通判,赴常州、润州一带赈饥,子玉赴怀守之灵仙观,二人结伴而行。次年二月,苏轼金山(润州西北长江中)送别子玉,遂作此词以赠。
上阕写离别时的情景。首二句以晋人桓伊为王徽之吹奏三个曲调的典故,以发问的形式提出疑问:夜深人静时,是谁吹奏有名的古曲,将人们从梦中唤醒?此二句暗写离别。次二句融情入景,通过新月、烟云、天空、江面等景,将整个送别情景和盘托出。
下阕遥想“明日”分别的情景。“欲去又还不去”,道了千万声珍重,但迟迟没有成行。二月春深,将是“落花飞絮”的时节,景象凄迷,那时别情更使人黯然。“飞絮送行舟,水东流。”设想离别的人终于走了,船儿离开江岸渐渐西去。送别的人站立江边,引颈远望,不愿离开,只有那多情的柳絮,像是明白人的心愿,追逐着行舟,代替人送行。而滔滔江水,全不理解人的心情,依旧东流入海。以“流水无情”反衬人之有情,又借“飞絮送行舟”表达人的深厚情意,结束全词,分外含蓄隽永。词所谓明日送行舟,未必即谓作此词的第二日开船,须作稍为宽泛的理解。
此词上片写送别情景,以景色作为笛声的.背景,情景交融地渲染出送别时的感伤氛围。下片运用叠句造境传情,想象次日分别的情景,大大扩展了离情别绪的空间。如此虚实结合,渲染出一种强烈的情感氛围,使读者受到极强的艺术感染。
读韩愈《柳子厚墓志铭》有感
韩愈为柳宗元(字子厚)撰写的《柳子厚墓志铭》中记述了柳宗元的这样一件事:元和十年(815),柳宗元由礼部员外郎贬为永州司马期满进京又外任为柳州刺史。同时,他得知刘禹锡(字梦得)也被贬为播州刺史。柳宗元流着泪说:“播州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吾不忍梦得之穷,无辞以白其大人,且万无母子俱往理。”其意是说,播州不是人住的非常荒远之地,而梦得是个孝子,家有老母亲,我不忍心梦得身陷困境,又没有可以劝慰老母亲的话语,且没有母子同去播州的道理。于是,柳宗元“请于朝,将拜疏,愿以柳易播,虽重得罪,死不恨。”即向朝廷请求,上奏疏给皇帝,愿用自己任所的柳州与刘禹锡对换,就是再加一重罪,也死而无怨。恰好有人把梦得的事上报给皇上,梦得被改任连州刺史。
韩愈在记述柳宗元的上述事实后,大发了一通感慨。韩愈说:“呜呼,士穷乃见节义。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酒食游戏相征逐,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负,真若可信;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毛发比,反眼若不相识,落陷阱,不一引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此宜禽兽夷狄所不忍为,而其人自视以为得计,闻子厚之风,亦可以少愧矣。”其意是说,唉,读书人到了穷困落难的时候才能看出节操和义气。现在一些人日常家居彼此表示仰慕友好,置酒晏设游戏相约频繁往来,夸言奉承,强作笑颜,争相表示谦恭卑下,拉着手表示愿意掏出肺肝给对方看,流着眼泪指着青天与太阳发誓:生死与共,永不背叛,真好像可以信赖的样子;一旦遇到小小的利害冲突,即使是头发丝般的小事,也会翻脸如素不相识,对方落到陷阱里,不仅不伸手相救,反而又推又挤,还有落井下石的,这种情况几乎处处可见。落井下石的行为是禽兽和野蛮人都不忍心做的,可他们却自以为做的很好。如果听到子厚的风格,这些人是应该有所惭愧的。
可以说,韩愈对柳宗元的业绩、人品、文章给予的高度评价,对世风、时弊的辛辣抨击,对人生哲理的深刻阐发,就是到了十多个世纪后的今天,也是无以附加的了。
柳宗元的事迹,由韩愈记入碑文并加以评说,已流芳百世。其实,为柳宗元作传的韩愈的高风亮节更是难能可贵。柳宗元与刘禹锡同属以王叔文为首的`政治集团,又同时被贬,可以说柳宗元与刘禹锡是志同道合。但是,韩愈与柳宗元作为同期为文者,共同倡导古文运动;作为同朝为官者,政治主张和思想信仰却截然不同。柳在政治态度上属于变革派,韩则是保守的,他对柳宗元参与以王叔文为首的政治集团所推行的一系列改革,很不赞同,严厉指责。柳是信仰佛教的,而韩愈一生以儒家道统观念的“卫道者”自居,极力排斥佛老,他曾因上《论佛骨表》反对宪宗迎接佛骨进宫供奉而被宪宗命令处死,幸得人相救才免于一死,但被贬到距长安七千六百多里的潮州任刺史,直至穆宗即位才又内召为国子监祭酒。韩柳作为同朝的不同政见者,丝毫没有影响他们作为朋友和文友的关系。在《柳子厚墓志铭》中,韩愈对柳宗元的业绩、人品、文章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这实是“和衷共济”、“和而不同”、“兼容并包”、的典范。
韩柳等名家之所以能胸怀大度,贞操节义,与他们所处的时代、出身、学识、经历不无关系。他们都精通六经、百家之学,为官几上几下,横涉各个方面,深谙国家和地方治理之道,以及良好的个人天赋,形成了他们崇高的品德。
韩愈《柳子厚墓志铭》“子厚,讳宗元”原文翻译赏析
《柳子厚墓志铭》是唐代文学家韩愈的一篇散文,题中柳子厚即柳宗元。文章综括柳宗元的家世、生平、交友、文章,着重论述其治理柳州的政绩和文学风义。韩愈赞扬柳宗元的政治才能,称颂其勇于为人,急朋友之难的美德和刻苦自励的精神.
子厚,讳宗元。七世祖庆,为拓跋魏侍中,封济阴公。曾伯祖奭,为唐宰相,与褚遂良、韩瑗俱得罪武后,死高宗朝。皇考讳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为县令江南。其后以不能媚权贵,失御史。权贵人死,乃复拜侍御史。号为刚直,所与游皆当世名人。
子厚少精敏,无不通达。逮其父时,虽少年,已自成人,能取进士第,崭然见头角。众谓柳氏有子矣。其后以博学宏词,授集贤殿正字。俊杰廉悍,议论证据今古,出入经史百子,踔厉风发,率常屈其座人。名声大振,一时皆慕与之交。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交口荐誉之。
贞元十九年,由蓝田尉拜监察御史。顺宗即位,拜礼部员外郎。遇用事者得罪,例出为刺史。未至,又例贬永州司马。居闲,益自刻苦,务记览,为词章,泛滥停蓄,为深博无涯涘。而自肆于山水间。
元和中,尝例召至京师;又偕出为刺史,而子厚得柳州。既至,叹曰:“是岂不足为政邪?”因其土俗,为设教禁,州人顺赖。其俗以男女质钱,约不时赎,子本相侔,则没为奴婢。子厚与设方计,悉令赎归。其尤贫力不能者,令书其佣,足相当,则使归其质。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比一岁,免而归者且千人。衡湘以南为进士者,皆以子厚为师,其经承子厚口讲指画为文词者,悉有法度可观。
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刺史也,中山刘梦得禹锡亦在遣中,当诣播州。子厚泣曰:“播州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吾不忍梦得之穷,无辞以白其大人;且万无母子俱往理。”请于朝,将拜疏,愿以柳易播,虽重得罪,死不恨。遇有以梦得事白上者,梦得于是改刺连州。呜呼!士穷乃见节义。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酒食游戏相徵逐,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相示,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负,真若可信;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毛发比,反眼若不相识。落陷穽,不一引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此宜禽兽夷狄所不忍为,而其人自视以为得计。闻子厚之风,亦可以少愧矣。
子厚前时少年,勇于为人,不自贵重顾籍,谓功业可立就,故坐废退。既退,又无相知有气力得位者推挽,故卒死于穷裔。材不为世用,道不行于时也。使子厚在台省时,自持其身,已能如司马刺史时,亦自不斥;斥时,有人力能举之,且必复用不穷。然子厚斥不久,穷不极,虽有出于人,其文学辞章,必不能自力,以致必传于后如今,无疑也。虽使子厚得所愿,为将相于一时,以彼易此,孰得孰失,必有能辨之者。
子厚以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八日卒,年四十七。以十五年七月十日,归葬万年先人墓侧。子厚有子男二人:长曰周六,始四岁;季曰周七,子厚卒乃生。女子二人,皆幼。其得归葬也,费皆出观察使河东裴君行立。行立有节概,重然诺,与子厚结交,子厚亦为之尽,竟赖其力。葬子厚于万年之墓者,舅弟卢遵。遵,涿人,性谨慎,学问不厌。自子厚之斥,遵从而家焉,逮其死不去。既往葬子厚,又将经纪其家,庶几有始终者。
铭曰:“是惟子厚之室,既固既安,以利其嗣人。”
参考译文
子厚,名叫宗元。七世祖柳庆,做过北魏的侍中,被封为济阴公。高伯祖柳奭,做过唐朝的宰相,同褚遂良、韩瑗都得罪了武后,在高宗时被处死。父亲叫柳镇,为了侍奉母亲,放弃了太常博士的官位,请求到江南做县令。后来因为他不肯向权贵献媚,丢了御史的官职。直到那位权贵死了,才又被任命为侍御史。人们都说他刚毅正直,与他交往的都是当时名人。
子厚少年时就很精明聪敏,没有不明白通晓的事。赶上他父亲在世时,他虽然很年轻,但已经成才,能够考取为进士,突出地显露出才华,大家都说柳家有能扬名显姓的后人了。后来又通过博学宏词科的考试,被授为集贤殿的官职。他才能出众,方正勇敢,发表议论时能引证今古事例为依据,精通经史诸子典籍,议论时才华横溢,滔滔不绝,常常使在座的人折服。因此名声轰动,一时之间人们都敬慕而希望与他交往。那些公卿贵人争着想让他成为自己的门生,异口同声地推荐赞誉他。
贞元十九年,子厚由蓝田县尉调任监察御史。顺宗即位,又升为礼部员外郎。逢遇当权人获罪,他也被按例贬出京城当刺史,还未到任,又被依例贬为永州司马。身处清闲之地,自己更加刻苦为学,专心诵读,写作诗文,文笔汪洋恣肆,雄厚凝练,像无边的海水那样精深博大。而他自己则纵情于山水之间。
元和年间,他曾经与同案人一起奉召回到京师,又一起被遣出做刺史,子厚分在柳州。到任之后,他慨叹道:“这里难道不值得做出政绩吗?”于是按照当地的风俗,为柳州制订了教谕和禁令,全州百姓都顺从并信赖他。当地习惯于用儿女做抵押向人借钱,约定如果不能按时赎回,等到利息与本金相等时,债主就把人质没收做奴婢。子厚为此替借债人想方设法,都让他们把子女赎了回来;那些特别穷困没有能力赎回的,就让债主记下子女当佣工的工钱,到应得的工钱足够抵消债务时,就让债主归还被抵押的人质。观察使把这个办法推广到别的州县,到一年后,免除奴婢身份回家的'将近一千人。衡山、湘水以南准备考进士的人,就把子厚当做老师,那些经过子厚亲自讲授和指点的人所写的文章,全都可以看得出是合乎规范的。
他被召回京师又再次被遣出做刺史时,中山人刘梦得禹锡也在被遣之列,应当去播州。子厚流着泪说:“播州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地方,况且梦得有老母在堂,我不忍心看到梦得处境困窘,他没有办法把这事告诉他的老母;况且绝没有母子一同前往的道理。”向朝廷请求,并准备呈递奏章,情愿拿柳州换播州,表示即使因此再度获罪,死也无憾。正遇上有人把梦得的情况告知了皇上,梦得因此改任连州刺史。呜呼!士人到了穷境时,才看得出他的节操和义气!一些人,平日街坊居处互相仰慕讨好,一些吃喝玩乐来往频繁,夸夸其谈,强作笑脸,互相表示愿居对方之下,手握手作出掏肝挖肺之状给对方看,指着天日流泪,发誓不论生死谁都不背弃朋友,简直像真的一样可信。一旦遇到小小的利害冲突,仅仅像头发丝般细小,便翻脸不认人,朋友落入陷阱,也不伸一下手去救,反而借机推挤他,再往下扔石头,到处都是这样的人啊!这应该是连那些禽兽和野蛮人都不忍心干的,而那些人却自以为得计。他们听到子厚的高尚风节,也应该觉得有点惭愧了!
子厚从前年轻时,勇于帮助别人,不看重和爱惜自己,认为功名事业可以一蹴而就,所以受到牵连而被贬斥。贬谪后,又没有熟识而有力量有地位的人推荐与引进,所以最后死在荒僻的边远之地,才干不能为世间所用,抱负不能在当时施展。如果子厚当时在御史台、尚书省做官时,能谨慎约束自己,已像在司马时、刺史时那样,也自然不会被贬官了;贬官后,如果有人能够推举他,将一定会再次被任用,不至穷困潦倒。然而若是子厚被贬斥的时间不久,穷困的处境未达到极点,虽然能够在官场中出人投地,但他的文学辞章一定不能这样地下功夫,以致于像今天这样一定流传后世,这是毫无疑问的。即使让子厚实现他的愿望,一度官至将相,拿那个换这个,何者为得,何者为失?一定有能辨别它的人。
子厚在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初八去世,终年四十七岁;在十五年七月初十安葬在万年县他祖先墓地的旁边。子厚有两个儿子:大的叫周六,才四岁;小的叫周七,是子厚去世后才出生的。两个女儿,都还小。他的灵柩能够回乡安葬,费用都是观察使河东人裴行立先生付出的。行立先生为人有气节,重信用,与子厚是朋友,子厚对他也很尽心尽力,最后竟仰赖他的力量办理了后事。把子厚安葬到万年县墓地的,是他的表弟卢遵。卢遵是涿州人,性情谨慎,做学问永不满足;自从子厚被贬斥之后,卢遵就跟随他和他家住在一起,直到他去世也没有离开;既送子厚归葬,又准备安排料理子厚的家属,可以称得上是有始有终的人了。
铭文说:“这是子厚的幽室,既牢固又安适,对子厚的子孙会有好处。”
赏析:
《柳子厚墓志铭》是唐代文学家韩愈的一篇散文,题中柳子厚即柳宗元。文章综括柳宗元的家世、生平、交友、文章,着重论述其治理柳州的政绩和文学风义。韩愈赞扬柳宗元的政治才能,称颂其勇于为人,急朋友之难的美德和刻苦自励的精神.
墓志铭[,是古代文体的一种,刻石纳入墓内或墓旁,表示对死者的纪念,以便后人稽考。文章通常分两部分,前一部分是序文,叙述死者的姓氏、爵里、世系和生平事迹;后一部分是铭文,缀以韵语,表示对死者的悼念和颂赞。这一篇墓志铭的铭文极短,是一种变格。[1]
从全文中可看出两个比较含蓄之处:其一是暗示做人与做文的关系。其二是做人与做官的关系。合二为一,也就是要以人品为本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对于这个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尤其是儒文化中的核心问题,韩愈的态度是相当客观的,他特别敬重柳宗元的为人,所以本文也就一直围绕着“人的品质”这个关键问题演进、发展,尽管自然段落较多,但上述中心思想却是脉络清晰,贯彻始终的。
此文之所以脍炙人口,千载流传而不衰,就是因为作者在文章里浸透和倾注了丰沛的情感。由此,愤激之笔频出,不平之鸣屡见,行文之中自然而然地打破了传统碑志文的形式,形成了夹叙夹议、议论横生、深沉蕴藉、诚挚委婉的特殊风格韵味。这一特点即便在最后一段铭文之处,也是非常明显的。铭文自古用四言韵文连缀而成,大都用来概括前面所述之事。可是韩愈却有意识地只写了三句有韵角却失体例的奇句单行,便就此搁笔。这难道仅仅是出于改革文体的考虑吗?如果后人能够理解到柳宗元对孱弱幼子的眷恋之心,那么韩愈这三句铭辞,也就是对死者最恰如其分,也最能使死者安息的话了。
作为文体之一的墓志铭自有其体例,例如前需追述墓主先代,后需交代身后安厝及子女情况,这都是为名人写墓志时不可省的笔墨。在写此类文章时,能积极利用体例,又不完全受它的限制方为上策。此文先述子厚先世,重在表现其刚直的节操风骨。后写裴行立、卢遵二人对子厚后事安排和家属抚恤的尽心尽力,表现他们生死不变的友情,这些都可与墓主风概相映照,而使全文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沈德潜评语说:“噫郁苍凉,墓志中千秋绝唱!”对此文概括得颇为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