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送围巾感言
感受幸福的散文随笔
昨天在县城某文具总汇,偶遇我十多年未见的高中同桌玲,要不是她眼尖一见到我就惊喜地叫出了我的名字,我还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衣着朴素、被岁月打磨得身材已明显发福的中年妇女,竟是我当年班上那位身材高挑、说话慢言细语、无论哪件衣服穿在她身上都非常大方得体的“玲妹妹”了,只是她一开口就笑的样子,才使我又找到了当年那人见人爱的“玲妹妹”的影子。
家住学校附近的玲是我的高二同桌,老去玲家蹭饭,玲的妈妈特喜欢我还送我织的围巾、手套,惹得班上不少女同学对我都“羡慕、嫉妒、恨”。玲生孩子时,我们全家都去探望的,后来她给我来信,说不在轧花厂待了,准备去斐济打工。玲说,她出国的五年,她老公一边照应女儿一边在一厂里打工。
6年前为了照顾同时患了癌症的父母,出国回家的她借家住小学旁边的优势,领了照,开了个文具店,经营些学生们用的本子、笔和小玩具啥的,开学时生意好些,寒暑假几乎没生意。本来父母已去世,女儿今年高职毕业也已实习了,她想找个固定的工作,不再操这个只能挣点生活费的心了,可老来她店里买东西的学生们都不依。
说她这个店价廉物美,服务态度又好,哪儿也不去,只要她店里有的,都来她店里买,就这么一年接一年的,心软的玲,一直坚持到了今天,她说钱少就少点呗,最重要的是:她觉得每天看到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很幸福,昨天她来文具总汇是进点货的。
工作以来,习惯了逢年过节到当地的敬老院去,帮助收拾打扫并和那些无儿无女的老人们话话家常、唠唠嗑,因这里的每位老人几乎都有一段或痛苦或辛酸的往事,他们期待有像自己儿女一样的人来经常关心、倾听他们。去年先后去某敬老院两次,都给王老太梳过头,并得知她本来也有一女儿,只是幼年夭折了,10年前老公病逝后,无依无靠的她来到了这里,我耐心地听完了她的故事,并答应以后有空就会来看她。
去年年底,当我和几位同事一出现在敬老院的大门前,正和几位老人站在门口晒太阳的王老太就快步迎了上来,并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说:“闺女,你终于来了,我可天天巴望着呢……”听了王老太的话,我泪如泉涌,是兴奋还是羞愧,我说不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因我先前的承诺,老人已将我视为了她天天巴望着能早日见到的闺女,忽然间见到了,她幸福无比。
年前参加一聚会,清一色的女士,有在某部门担任要职的,有开网店的,还有当法官、教师的,不但事业干的.风生水起,创作也颇丰。开网店的吴老师去年为了赶稿,白天进货、看店、发货,夜里写稿,创下了连续三个月未出门参加一个应酬的记录;卢姐退而不休,返聘除了继续工作,还一直笔耕不辍,小小说集出版了一本又一本,并一直在践行着她的一句诺言:“文学是我的爱好,写作是我的追求,只要向着太阳跑,即使够不着太阳,我也要成为云彩。”
写作是件苦差事,孤独和失望常常相伴,但在座的没一个人喊苦,更没有一个人说从此会放弃,大家津津乐道的是自己某本书被出版、某篇文章被登载时的那种开心和快乐,更没人谈论业余时间都花费上去了,是否值得?大家倒一致认为用自己的一双慧眼,努力使自己成为当下社会正能量的传播者和鼓号手,才是自己的责任、使命,也才会幸福满满的。
幸福究竟是什么?房大、车豪、银行存款多,不一定就真正拥有了幸福,往往十几个平方的蜗居里同样也会传来全家人欢快的笑声。每天开开心心出门,平平安安回家;身心健康、自由;成功时有人喝彩,失意时有人陪伴;干着自己喜欢干的事,并时刻有理想和信念支撑着,这就是幸福,也唯有如此,才能让我们真正感受并倍尝幸福,有如玲的坚持、王老太的痴守,还有吴老师、卢姐对写作的那份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