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华人移民异国结婚:老家新家喜事简繁各不同
吴伟民和陆英孜在上海举行草坪婚礼。
据新加坡《联合早报》报道,根据新加坡官方数据,2007年有约2万4000对男女在新加坡结婚。在这群人当中,除了在本地土生土长的国人,也有来自他乡的新移民。和家乡相比,在本地恋爱和结婚有什么不同?不同地区的婚礼形式和要求又有什么区别?
在新加坡拍拖 感觉就像中马票
保险与金融服务经理吴景阳(36岁),2001年底从福建厦门来到本地时,肯定没想到8年后,会与来自山东青岛的迟雪梅(26岁)结为夫妇。
吴景阳2003年离开旅游业,投身保险业,经朋友介绍遇到在本地留学的迟雪梅,从单纯的客户关系,两人渐生情愫,成为情侣。
吴景阳说:“厦门、青岛一南一北,我们在中国遇见的机会几乎是零,却在新加坡走在一起,感觉就像中马票!”
他认为,两人离家在外,在狮城拍拖,最大特点是感受到身处异乡的浪漫。“亲友都在老家,这里约会不怕被撞见,多了自由,少了拘束。”
相恋5年后,吴景阳前年得到新加坡公民权,也决定和在室内设计公司工作的迟雪梅共结连理。
他们选择在拉柏多公园(Labrador Park),在亲友见证下进行宣誓仪式。迟雪梅说:“那里依山面水,有美丽海景,少了东海岸的人潮,是我们约会的热点。在那里注册,算是留个纪念。”
简单的注册仪式,之后和宾客聚餐就完成婚礼。两人都说,如果是在故乡,结婚肯定更繁复铺张。
吴景阳笑说:“在家乡,双方家长肯定要我们举行全套传统结婚仪式,大摆宴席。在新加坡结婚的确省却许多麻烦,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迟雪梅认同说:“这里婚礼形式较自由,挥霍从简全看个人,不需要考虑到家长的面子。在中国结婚,似乎更像是两家人的事。”
请吴景阳比较厦门和新加坡传统婚礼的不同,他觉得大致相同,都依循白天接新娘,向家长敬茶,晚上举行婚宴的规矩。
“较不同的是宾客给的红包数目。新加坡比较依循市场经济,看酒店餐馆规格来定数;中国则看交情,越亲密就包得越多。红包分量不足也会少了面子,打肿脸皮充胖子的大有人在。还有不成文规定,对方包多少给你,他日对方结婚你得加倍奉还。名副其实的红色炸弹。”
他也指出,闹洞房在本地可有可无,在中国却是婚礼的重头戏,亲友一起在新房玩游戏,整新人,越热闹越好。“所以说,在中国结婚绝对不只是两个人的事。”
为了猎取中国美景,又要捕捉在本地的爱情回忆,他们决定在本地和青岛各拍一套婚纱照。
吴景阳说,两地拍婚纱照的手法的确不同。“本地的摄影风格较写实,重点是捕捉景点和人物。中国的是唯美至上,无论景物、化妆、姿势、数码加工,一定要完美无缺。”
各自绕了一圈 在上海结缘
吴伟民和陆英孜夫妇也同样应验了“有缘千里来相会”这句话。吴伟民在本地出生长大,是道地新加坡人,后来到苏格兰求学,毕业后到上海闯天下。陆英孜则是上海出生,到日本东京念硕士后工作多年,偶然的机会下以“expat”(外籍专业人士)身份回到家乡。
两人在2006年通过朋友介绍,在上海邂逅,去年5月“修成正果”,结为夫妻。这对30多岁的夫妇受访时说,为了照顾父母,决定婚后回到本地定居。两人上个月喜获麟儿。
吴伟民是长子,陆英孜是独生女,去年的婚礼当然是家中大事,他们于是决定新中两地各办一场婚礼。虽然累人,他们认为这是毕生难忘的经历。
陆英孜比较两地婚宴的差异,在本地,定了酒店或餐馆,酒店会安排婚宴一切细节。在上海,酒店则只提供场地和餐饮。“我们花两万元人民币,聘请婚 庆公司安排场地布置、节目表、聘请司仪等。我们能向婚庆公司提出各种要求,伸缩性比本地强。比如说,我们就特地要求安排一场草坪婚礼,增添特别气氛。”
吴伟民发现,尽管婚庆公司一口答应要求,接近婚期时未必一一兑现。“一早答应草坪婚礼用正规椅子,最后一刻却换上难看的塑料椅子。我们争执了许久,拿出白纸黑字,负责人才肯让步。”
吴伟民觉得,两地婚宴的气氛有明显不同。“本地婚宴较庄重,上海的却非常热闹,婚宴上还有游戏项目,大小宾客踊跃参与。”
陆英孜则说:“印象最深的是本地婚宴上的‘饮胜’仪式,这在中国应该找不到!”
陆英孜在新加坡的婚宴,东京的友人远道而来,穿上和服,以歌声献上祝福,获得满场掌声。她说:“对于那些第一次出席本地婚宴的日本友人,这也是独特经验。”
日本的婚宴
旅居日本多年的陆英孜指出,日本人的婚礼较含蓄,不像中国人那样广邀亲友。新人上午举行结婚仪式,包括教堂仪式、神前仪式(在神社结婚),或人前仪式(在父母面前交换戒指);晚上有正式婚宴。
“日本婚宴的规模比较小,10桌算是大规模了,受邀宾客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加上公司里的上司。而且请帖只发给宾客本身,一般不邀请眷属。”
婚宴后,新人常会参与由好友策划“二次会”,在餐厅或酒吧邀请没出席婚宴的朋友和同事,气氛轻松,大家同欢共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