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莘县张寨镇和砖庄的来历传说


西汉初年,武阳县(今朝城)县城在韩张堡(今属河南南乐)。县城东约30里的地方有一自然形成的集市。因逢九成集,人们就称之为“九专集”。集虽不大,却也繁华。农家生产生活用品,一应俱全,集日一到,人流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熙熙攘攘,煞是热闹。尤其那散设于街道两旁的十七盘红炉,风箱乱响,锤声应和,青烟弥漫,火花飞溅,更给这农家小集增添了勃勃生气,历经朝代更迭,战乱洗礼,这小集反倒越来越兴旺,集市所在地也慢慢形成了一个规模可观的大村落。

到了明朝初年,村里出了一位武绅士。这绅士原本不姓武,只因他有一身好武功,平时又能尊老爱幼,恩惠乡里,受人尊敬,大家都习惯称他武绅士。至于他的本姓,倒渐渐被人们淡忘了。

有一年的阳春三月,又是逢九集日,两个张姓武士来到了九专集。哥哥张建中,十九岁,弟弟张建臣,年方十八,弟兄二人自幼习武,功底深厚。两人曾在元朝军队中效力,洪武元年(公元1368年),朱元璋从南京北上,攻克大都(今北京),元军大败,兄弟俩便一路打拳卖艺,南逃谋生。这天他们来到九专集,见是个繁华热闹的所在,便找个打谷场铺下地摊。哥哥先打了个圆场,拱手叫道:“各位乡亲父老,我们弟兄二人从北方到此,一不卖野药,二不治邪病,凭真本事献艺,志在光大武林基业。各位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疏漏之处,请多包涵!”说罢打了一圈筋斗。只见他旋如风,翻如飞,轻如燕,柔如胶,呼呼带响,落地生根,果然功夫不凡。接着,弟弟上场。他拿两根秫秸放在赤裸的胳膊上,用利刀剁得寸断,皮肉却毫无伤损。众人喝一声采,弟兄二人兴致更高,连连表演了“空手擒拿”“银枪刺喉”等绝技。喝采声中,铜钱纷纷落入场内。弟兄俩绕场拱手,连连称谢。

这时,只听一声怒喝:“哪来的无名小辈,敢在此逞能!”众人看时,却是一膀大腰粗的壮士,敞怀叉腰,走进场来。哥哥忙上前拱手:“壮士息怒。在下兄弟二人,路过贵地,未曾登门求教,多有冒犯,万望海涵!”壮士大手一摆:“什么海涵不海涵,全是扯淡!既是有功夫,今天就比试比试,赢了,走你的路;输了,可别怪我不客气!”兄弟俩见拖不过,只得应战。

这回是弟弟先上场,只见两人执剑相对,剑锋交处,火星飞溅,铿锵作响。斗了约有五六个回合,弟弟来了个以退为攻,猛力一挥,将壮士之剑削去半截。壮士丢了宝剑,挥拳来攻。哥哥一个箭步上去,挡住弟弟,来了个落地生根,任对方连击数拳,只是不动,那拳像打在沙袋上一般,软绵无力。壮士急了眼,后退了几步,头一低朝哥哥腹部撞去,不料哥哥来了个小侧身,壮士扑空,复用脚一点,壮士踉踉跄跄跑出数步,跌倒在地。

“且慢动手!”忽然一声高叫从人群中传出。众人看时,却是武绅士。武绅士走到张家弟兄面前,拱手说道:“二位壮士息怒!孽子无知,多有得罪,老夫这里有礼。”弟兄二人连忙还礼。原来武绅士已在场外观看多时,见弟兄二人武功不凡,有心要留下二人办个武场,教些徒弟,也好安定一方,免遭匪患。当下武绅士把张家弟兄请到家中,宾客相待。

酒席间提起办武场之事,张家弟兄初时不肯,后见武绅士一番诚意,实难坚拒,只好答应留下帮一段忙,待武场就序后再作计议。

武场就设在九专集西北六里处。这里离村较远,环境清幽,武场以“习武自强、亦武亦耕,护乡保民、安居乐业”为宗旨,由张家弟兄和武绅士之子任教头,招收了40多名青少年,每天昼耕夜练,武艺大进。为了留住张家弟兄,武绅士将自己自幼习武的姑娘嫁给了哥哥张建忠,又另选淑女与弟弟张建臣为妻。二人既已成家,便不再提起南下之事。后来,武场停办了,不少外村的徒弟愿意随师傅在武场落户定居,武场就成了个小小的村子。那时,凡练武人聚居之处多称为“寨”,武场既成村庄,便衣师傅之姓定名为“张家寨”,后来简称“张寨”。

张寨地理条件优越,交通也较便利。朝城县与其辖下重镇韩张之间的往来要道正由张家寨通过,马车如流、商贾不绝。两村执事商定,将九专集的集市迁到张家寨,集市也由“逢九成集”改为逢三、五、八、十“十天四集”。九专集这个地方没有了集市,再叫“集”已名不副实,便将“九”和“集”字去掉,简称“专庄”。

永乐十九年(公元1421年),明成祖迁都北京。在北京城大修宫殿,从全国各地征调砖石木料。范县、寿张一带的砖多经专庄、大名一线运往北京。有一天,一批运砖车在专庄歇息打尖,忽逢阴天,道路泥泞,无法行走,只得住下。那雨一直下了七七四十九天,天晴后又停了三五天,道路才可行走。运砖车刚要起程,忽然北京传下话来,砖已足用,不必再运。运砖人不愿把砖再拉回去,只好用砖抵这五十余天的食宿费用。这样一来,专庄家家户户都收下大量青砖,房前屋后,村内村外,简直成了砖的世界。有人说:“专庄这回可真的成了砖庄了。”于是,“砖庄”之名便流传开来,一直沿用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