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现学仕关系的诗句


体现学仕关系的诗句

体现学仕关系的诗句

《归园田居》诗歌鉴赏

  整体赏析

  诗篇生动地描写了诗人归隐后的生活和感受,抒发了作者辞官归隐后的愉快心情和乡居乐趣,从而表现了他对田园生活的热爱,表现出劳动者的喜悦。同时又隐含了对官场黑暗腐败的生活的厌恶之感。表现了作者不愿同流合污,为保持完整的人格和高尚的情操而甘受田间生活的艰辛。作者陶渊明其实写的归园田居是自己理想的故居。

  《归园田居》五首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有机整体。其所以是如此,不仅在于五首诗分别从辞官场,聚亲朋,乐农事,访故旧,欢夜饮几个侧面描绘了诗人丰富充实的隐居生活,更重要的是,就其所抒发的感情而言,是以质性自然,乐在其中的情趣来贯穿这一组诗篇的。诗中虽有感情的动荡,转折,但那种欢愉,达观的明朗色彩是辉映全篇的。

  有的论者很乐于称道渊明胸中的“无一点黏着”,其实,“黏着”还是有的。即以渊明辞官之际写下的《归去来兮辞》而论,不也还有“奚惆怅而独悲”之句吗就是说,他心中总还难免有一丝惆怅之感的。真正纯净的灵魂不会是与生俱来的(尽管诗人一再宣称他“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而是在不断地滤除思想杂质的过程中逐渐变得澄澈的。

  正如一个人不愿触及心中的隐痛那样,诗人在《归园田居》中也很不愿意提及刚刚从其中拔脱的污秽官场。“误落尘网中”,就很有点引咎自责的遗憾意味。而“一去三十年”,是指自己从29岁“投耒去学仕”,到41岁“我岂能为五十斗米向乡里小儿折腰”而辞去彭泽县令这宦海沉浮的十三年。然而,今天毕竟如愿以偿了,此刻的心情也就豁然,释然了。

  “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其中洋溢着一种故园依旧,“吾爱吾庐”的一往深情。“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檐后榆柳树影婆娑,浓阴匝地,习习清风平息了诗人心中的焦虑。眼前桃李花荣实繁,弄姿堂前,唤起诗人心中多少欢欣。诗人在同无知的草木交流着感情。极目远眺,炊烟融入暮霭,侧耳谛听,依稀听得犬吠鸡鸣。眼前堆案盈几的文牍案卷不见了,代之以心爱的“清琴”“异书”。嵇康把“人间多事,堆案盈几”,“宾客盈坐,鸣声聒耳,嚣尘臭处,千变百伎”(《与山巨源绝交书》)视为不堪为官的理由。诗人在这里,也似在有意无意之间地用了“尘杂”这个字眼。他告诉我们,从前苦于应对“尘网”的一切,都没有,也不会再有了。从这个意义上说,确有点儿“虚室”之感;但虚中有实,他重新开始了完全由自己来安排,支配的生活。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久”与“三十年”相映,“樊笼”与“尘网”相映,“自然”与“性”相映,而以一“返”字点明了“魂兮归来”的乐趣。是的,官场消蚀了自己的半生,玷污了自己的“清节”,而今天,苦尽甘来,诗人终于得到了欣慰的补偿。是诗人出自肺腑的欢呼,终于脱出樊笼之束缚,像小鸟一样,重返山林,获得自由,与官府生活告别。这结句是点睛之笔,与开头呼应,集中表现了诗人高洁的志向和对黑暗现实的不满。

  全诗(其一)以抒情为基调,兼有农村景物的描绘,且以“羁鸟”、“池鱼”自喻,充分表现了诗人热爱自由淳朴的乡村生活、蔑视丑恶的官场生活的情怀。情景交融,语言朴实无华,对仗亦十分自然,读者不仅能从诗中看到乡村的田园、房舍、榆柳、桃李、闻到狗吠和鸡啼,而且能看到一位洒脱诗人对着这宁静的田园景物,在吟唱“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心声。

  “野外罕人事,穷巷寡轮鞅。”我看这两句都应该倒过来理解:“为了罕见人事,我才来到野外,为着免于酬酢,我才住进了僻巷”。须知,这不是客观的叙述,而是主观的选择啊。诗人从官场退居到“野外”,从“野外”退处到“穷巷”,“白日掩荆扉”,又冥坐室中,“对酒绝尘想”。层层防范,躲避尘世唯恐不远,屏绝交游唯恐不及,屏弃俗虑唯恐不尽。诗人是不是太孤寂了,以至有些不近人情呢不,诗人仿佛要有意消除人们这种错觉,而为我们展开了自己的生活和精神世界:

  “时复墟曲人,披草共来往。”他虽无“三径”之设,却自有同道频繁来往。“相见无杂言,但道桑麻长。”他们共有一个心爱的话题。

  乡间的生活是简朴甚至贫困的,清静甚至寂寞的。但是,也正是这样的环境,使人们获得了共同的语言,培育起一种朴质真挚的感情。“闻多素心人,乐与数晨夕。”(《移居》)诗人不惜一身清苦,儿辈“幼而饥寒”(《与子俨等疏》),而孜孜以求的,正是这种天地间的真情。

  新的生活要从以躬耕洗雪身陷宦海的耻辱开始。也许是官身束缚,体质有所下降的缘故,也许是久别田园,农艺有些荒疏了吧,“草盛豆苗稀”,耕耘欠佳。这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自惭,自勉之情。“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仅从时间上看,也可见诗人决心之大,用力之勤。他清除“荒秽”,也是清除心中的杂念。除去了杂草,心中也就宽慰了一些,见出我还是那个“性本爱丘山”的我,还是那个乐于为农,也能够为农的我。荷锄夜归,心情傲然,举头仰望,皓月当空,诗人很像一个凯旋的士兵。辛苦是有的,但正是这辛苦的劳作使他获得了心灵的极大满足。“愿”是指归隐田园,不与世俗同流合污。隐居躬耕的心愿。不愿为荣华富贵出卖灵魂。

  诗的第四首同第五首实际是一首诗的前后两个部分。诗人怀着意满志得,甚至是带点炫耀的心情造访故友。子侄与俱,笑语不断,披榛寻径,健步而前。他要同故友共忆时岁月,向他们倾诉心曲,同他们畅饮几杯……然而,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井灶有遗处,桑竹残朽株”的残破景象,听到的是故友“死没无复余”的噩耗。一向通达的诗人也不禁陷入了“人生似幻化,终当归空无”的深沉哀伤之中。

  所以,第五首写归来,“怅恨独策还”,虽仍有子侄跟随,诗人却不愿多言,形同孤雁,踽踽“独”行;“崎岖历榛曲”,一任小径上的灌木丛牵掣他的衣衫。诗人“怅恨”什么呢惆怅的是人生必然的幻化,恼恨的是自己的不悟。如果早离官场,多同故友相聚些时日,不就实际上最大限度地推迟了这一悲剧的降临

  那么,诗人又是如何从这种怅恨的心情中解脱出来的'呢

  ——“山涧清且浅,遇以濯吾足。”

  也许是因为访友不得的余哀,也许是因为旅途的困顿劳乏,诗人在溪涧边坐下来小憩片刻。这溪水清澈见底,直视无碍;濯足水中,顿时,一股凉意流遍全身,也使他从纷繁的思绪中清醒过来。他仿佛又从悲哀的幻梦中回到了现实中来。我不是到底归来了么“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归去来兮辞》)人生固然短暂,我不是还有所余无多的宝贵时日昔人固已凋零,我不是还有许多“披草共来往”的友人

  从“漉我新熟酒,只鸡招近局”来看,诗人显然已经抹去了笼罩心头的不快的阴云。酒以陈为美,而“新熟酒”一词,一是说明家无余财,二也在点明诗人此刻“喝酒如狂”的迫切心情。这不禁使我想起诗人所著《晋故征西大将军孟府君传》一文中那段有趣的对答:

  “(桓)温尝问君(孟嘉):'酒有何好,而卿嗜之'君笑而答曰:'明公但不得酒中趣尔。”

  如果我们此刻问渊明:“酒有何好,而卿嗜之”想来他也定会回答我们“但不得酒中趣尔”。是啊,这“酒中趣”太丰富,太玄妙了:它消除了诗人一天的疲劳;它排解了访友不得的余哀;它使诗人感受到了生活的真趣;使诗人重又乐观起来,达观起来;它也加深了诗人同邻曲的理解和感情。主客俱欢,频频举觞;暮色降临,诗人胡乱燃起荆柴,学一个“秉烛夜游”。满屋烟火之气不仅不使人感到穷酸,反而平添了热烈亲切的气氛。什么人生如寄之悲,什么故旧凋零之叹,一霎时都悄悄地消融在这人生真谛的通达领悟之中了。

  “欢来苦夕短,已复至天旭。”新的一天开始了,而刚刚开始的新生活不也正如这旭日一般灿烂这两句是全诗传神的点睛,是乐章的主旋律,是生活的最强音。

  通观五首,官场污秽,而终获补偿的欣慰;生活贫困,却有亲朋的挚情;农事辛苦,而得心灵的满足;人生短暂,乃有人生真谛的彻悟。真个是“何陋之有”这样,诗人就把整个隐居生活,不,整个人生的乐趣,包容到他浑涵汪洋的诗情中去了。这是一种高度的概括,也是一种深刻的揭示。正是在这种同污秽现实截然对立的意义上,《归园田居》达到了完美和谐的艺术意境,开拓出一片“浩浩落落”的精神世界。

  诗人的一生并非一帆风顺,他的心中也不是消弭了一切矛盾的静穆世界。诗人的可贵之处在于,在与世族社会相对立的理想田园世界中,他终于发现了自己人格的尊严,朋友的挚情,无地位尊卑,无贫富悬殊差别的人际关系,无尔虞我诈,相互倾轧的人生理想。这是陶诗思想意义的集中反映,也是陶诗平实,质朴,清新,自然风格的源泉。

  他描绘的是常景。茅舍草屋,榆柳桃李,南山原野,犬吠鸡鸣,这些在高贵的世族文人看来,也许是难登大雅的,诗人却发现了蕴含其中的朴质,和谐,充满自然本色情趣的真美。

  他抒发的是真情。他不是以鉴赏者那种搜奇猎异,见异思迁,短暂浮泛的感情去玩赏,而是以一种乡土之思去体察,去颂赞。所以,他的感情执着,浑厚,广阔,专注。周围的一切都是他生活中无言的伴侣,启动他心灵深处的共鸣。

  他阐释的是至理。他理解到的,就是他付诸实施的。他耿直,不孤介;他随和,不趋俗。他从不炫耀,也无须掩饰。辞官场不慕清高,本“性”难易也;乐躬耕为的使心“愿无违”;避交游只图弃“绝尘想”;悲人生,因为他留恋这短暂,充实的生活。“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五柳先生传》)我写我心,仅此足矣。

  他拣选的是“易”字。

  “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枯燥的数字一经他化入诗中,就被赋予无限活泼的生命力。一般地说,计数不确是乡里人的一种习惯;特殊地说,它不也正表现出诗人辞官以后那心境的散适澹泊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远村隐约迷茫,而诗人久久地伫立凝望,不正见出那心理上的切近炊烟袅袅,天宇苍茫,这同诗人大解脱之后那种宽敞的心境是多么和谐。王维也很企慕这种意境,《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诗云:“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惜乎刻意的观察终不及渊明无意中的感受,斟酌的字眼儿也有逊于渊明用字的浑朴天然。

  “山涧清且浅,遇以濯吾足。”词因景设,意随词转,暗暗传出心境的微妙变化,大匠运斤,不见斧凿之痕,足当“行云流水”之誉。

  “漉我新熟酒,只鸡招近局。”这一“招”多么传神!足不出户,隔墙一呼,而知邻曲必不见怪,招之即来。相形之下,反觉“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孟浩然《过故人庄》)之为繁缛了。

  他如: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之喻,何等灵动贴切。

  至若“桑麻日已长,我土日已广。常恐霜霰至,零落同草莽”;“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人生似幻化,终当归空无”诸句,风韵天然,如谣似谚,几与口语无异。

  刘勰《文心雕龙·练字》云:“自晋来用字,率从简易,时并习易,人谁取难。”但真正练易字而臻于化境者,其唯渊明乎!

  常景,真情,至理,易字,这就是渊明的艺术情趣,这就是渊明一生的艺术写照。

  又:(其一)诗的开篇说,年轻时就没有适应世俗的性格,生来就喜爱大自然的风物。“误落尘网中”,很有些自责追悔的意味。以“尘网”比官场,见出诗人对污浊官场的鄙夷和厌恶。

  “羁鸟”、“池鱼”都是失去自由的动物,陶渊明用来自喻,表明他正像鸟恋归林、鱼思故渊一样地思恋美好的大自然,回到自然,也即重获自由。那么生计如何维持呢?“开荒南野际”就可以弥补以前的过失,得以“守拙归园田”了。

  接下来描述恬淡自然、清静安谧的田园风光。虽然陶渊明从小生活在庐山脚下,这里的丘山、村落原本十分熟悉,但这次是挣脱官场羁绊,从樊笼尘网中永远回到自由天地,所以有一种特殊的喜悦之情和清新之感。他后顾前瞻,远眺近观,方宅、草屋、榆柳、桃李、村落、炊烟,以至深巷狗吠、桑颠鸡鸣、无不是田园实景,又无一不构成诗人胸中的真趣。

  “暧暧”,远景模糊;“依依”,轻烟袅袅。在这冲淡静谧之中,加几声鸡鸣狗吠,越发点染出乡居生活的宁静幽闲。

  结尾四句由写景而写心,“虚室”与“户庭”对应,既指空闲寂静的居室,又指诗人悠然常闲的心境。结尾两句“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回应了诗的开头。这里显示的人格,即非别墅隐士,又非田野农夫。罢官归隐的士大夫有优越的物质生活,锄禾田间的农夫缺乏陶渊明的精神生活,所以陶渊明是真正能领略自然之趣、真正能从躬耕劳作中获得心灵安适的诗人和哲人。

  “返自然”是这首诗的中心题旨。它是诗人的人生理想,也是这组田园诗的主旋律。

  其一

  陶渊明深感自己周身的社会是充满着物欲与名利之争的,而他怀揣着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心态,选择归隐山林,《桃花源记》和本文章都流露了作者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及皈依田园,追求自由的生活理想。

  其二

  本篇是《归园田居》第二首,着意写出乡居生活的宁静。先是从正面写“静”。生活在偏僻的乡村,极少有世俗的交际应酬,也极少有车马贵客造访。正因为没有俗事俗人打扰,所以“白日掩荆扉,虚室绝尘想”。那虚掩的柴门,那幽静的居室,已经把尘世的喧嚣俗念都远远地隔绝了。

  不过,柴门也有敞开之时,诗人“时复墟曲中,披草共来往”,常与乡邻们共话桑麻。然而在诗人看来,与纯朴的农民披草来往,不是世俗的“人事”; 共话桑麻,也不是“杂言”。与充满机巧虚伪的官场相比,这里别有洞天。 ——这是以外在的“动”写出内在的“静”。

  乡村生活也有它的喜乐悲欢。“桑麻日已长,我土日已广”,令人喜悦;同时又“常恐霜霰至,零落同草莽”。然而这一喜一惧,并非“尘想”杂念。 相反,这单纯的喜惧表示着乡居劳作使诗人的心灵明净了,感情淳朴了。——这是以心之“动”来进一步展示心之“静”。

  诗人或从正面说,或从旁说,让读者去领略乡村的幽静和自己心境的恬静。 元好问曾说:“此翁岂作诗,直写胸中天。”诗人在这衷正是描绘了一个宁静、纯美的天地。

  其三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交代了劳作的地点:南山;劳作的成果:草盛豆苗稀;把“盛”与“稀”形成对比,写出了作者不善劳作的特点,同时也写出了劳作的艰辛。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交代了劳作的时间:一整天;写出了劳作的艰辛,“带月荷锄归”写出了劳动归来的诗人虽独自一人,却有一轮明月相伴。月下,诗人扛着锄头,穿行在齐腰深的草丛中,的一幅美丽的“月下归耕图”暗示了这种艰辛在作者眼里是快乐的。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写出了劳作的艰辛,为后文写“衣沾不足惜”做铺垫。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点明主旨:写出了劳作的艰辛,但这种艰辛在作者看来是快乐的,因为向往田园生活,不为五斗米折腰,不愿与世同流合污的意愿没有被违背,暗含了作者对田园生活的热爱和对官场黑暗社会污浊的批判,反映了作者高洁傲岸,安贫乐道,淡泊名利的精神品质。

  这首诗用语十分平淡自然。“种豆南山下”“夕露沾我衣”,朴素如随口而出,不见丝毫修饰。这自然平淡的诗句融入全诗醇美的意境之中,则使口语上升为诗句,使口语的平淡和诗意的醇美和谐地统一起来,形成陶诗平淡醇美的艺术特色。

  陶诗于平淡中又富于情趣。陶诗的情趣来自于写意。“带月荷锄归”,劳动归来的诗人虽然独自一身,却有一轮明月陪伴。月下的诗人,肩扛一副锄头,穿行在齐腰深的草丛里,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月夜归耕图啊!其中洋溢着诗人心情的愉快和归隐的自豪。“种豆南山下”平淡之语,“带月荷锄归”幽美之句;前句实,后句虚。全诗在平淡与幽美、实景与虚景的相互补衬下相映生辉,柔和完美。

《归园田居》鉴赏

  文学经典,耐人寻味,通过古往今来中国文学史上经典名着的阅读和品味,培养我们系统的中国文学史知识。提高我们对文学作品的艺术欣赏水平和审美能力,从而不仅接受了知识,提高了素养,更重要的是可以提高我们对于不同年代,不同社会环境下,人文事物的认识和道德情操的培养。

  生活在晋末宋初的陶渊明,从小就怀有远大志向,同时他生性娴静、热爱自然,很欣赏道家的反朴,从而形成了不慕荣利,忘怀得失的人生态度。但由于在思想上两方面的相互作用,造成了他中年时期屡仕屡隐,终于因为目击了官场的污浊、黑暗,不肯同流合污,而毅然告官还乡。他的代表作之一《归园田居》深刻反映了他辞官还乡,隐居于美好田野之间,内心的那一份恬适、愉悦之情。全市没有极其华丽的辞藻,作者运用质朴的语言渲染出深厚的情味。南野、草屋、榆柳、桃李、远村、近烟、鸡鸣、狗吠,这些看似漫不经心,平淡无奇的景物,但却充满了盎然诗意,耐人寻味,使我们深深领略到田园风光的美好。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表现出了作者由仕途归隐的心情、原因;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描写了田园生活的惬意;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远近分明,动静结合,由动写静;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抒发了作者脱离仕途,如释重负的感慨。诗中的每一句诗,每一个词,甚至每一个字眼都无不流露作者重返田园的愉悦之情。

  诗文语言质朴简洁而富有内涵,意味深长;诗风清新自然,意境淳美。诗篇描绘了田园风光的.美好,表现了田园生活的清淡而富有生机。作者在诗中运用比喻这一修辞方法,表达了思想感情。例如,羁鸟——关在笼中鸟池鱼——困在池中的鱼。以羁鸟池鱼比喻自己过去仕途生活的不自由;以旧临深渊比喻田园,与樊笼——关鸟兽的笼子,将其喻指官场,末句——由官场重归田园,就像长久关在笼子里的鸟又能重返大自然一样。前后相互照应,表现出作者告别仕途,摆脱束缚,回归了自我的欢愉心情,作者不仅在引领我们欣赏田园风光美丽的同时也是我们感受到了田园生活的惬意,更是精心巧妙的运用质朴的语言表达了自己的思想感情和无比喜悦的心情。

  品味经典,欣赏作者独特的艺术风格,学习作者独具匠心的习作特点。提高自己的欣赏水平和阅读能力。细细品读,让我们一起用心去探索,分享陶渊明的喜悦,体会精彩人生。

归园田居其三鉴赏

  陶渊明创作了大量田园诗,开创了田园诗派。与中国文学史上前前后后诸多的田园诗人相比,陶渊明最大的特色就是亲自参加了农业耕作,并在诗中真切地表达了其中甘苦。他自述参与农耕的诗作共有六首,其他一些诗也涉及农耕,但并非专写此事。在这几首诗中,以这首《归园田居》(之三)与另一首《庚戌岁九月中于西田获早稻》最为人称道。

  初看,此诗平淡无奇,淡到几乎看不见诗,但却得到人们的欣赏并广为传诵,原因何在?主要就在于,陶渊明的视角是诗人的,不是普通农夫的,他所表达的是只有诗人耕作才会产生的感受,不同于田者自歌。他看似平淡的语言中蕴含着朴厚悠远的诗的神韵,在平平常常的叙说中,写出了一个宁静而丰足的精神世界。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我们不妨从他对农耕的态度讲起。

  诗作开头两句说:“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开篇十分自然朴素,诗人在南山下种了一些豆子,豆田的情况是草很茂盛,豆苗却稀稀疏疏的。面对这种情况,诗人是什么态度呢?地地道道农夫的态度,很可能是要焦虑的,或者干脆放弃了,而诗人却欣然接受。豆田如此荒芜,他还要精心侍弄。“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一大早就起来去清除杂草,直到月亮出现在天空才扛着锄头回去。为了这长得稀疏的豆子,诗人还要在草木丛生的狭窄小道上行走,以致晚间的露水打湿了衣裳。读到这里,人们不禁会产生疑问,这么做值得么?诗人最后道出了种豆之意,原来豆子的丰茂与否,并不是他特别挂心的,衣服被沾湿更是小事一桩,他在意的是另一件对于他整个的生命都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但使愿无违”,只要不违背自己的意愿。他的意愿究竟是什?这首诗没有说,我们可以从诗人其他的诗作中看出来。

  《癸卯岁始春怀古田舍二首》(其二)云:“虽未量岁功,即事多所欣。”“长吟掩柴门,聊为陇亩民。”虽然一年过去到底种了多少地,收获有几多,诗人从不曾考虑;可是在农事耕作里遇到的事情大多让他心神舒畅。因而,他吟咏不辍,虚掩柴门,甘心做个耕作于陇亩之间的百姓。依循同一思路,豆子多少,诗人并不计较,关键在于他能在农事中得到乐趣,觉得做个农夫挺不错。《西田获早稻》一诗在备述农家事之后,亦云:“但愿常如此,躬耕非所叹。”可见,诗人的意愿就是能在田园安居,过着自食其力的耕种生活。

  早起晚归去耕种,诗人也认为是苦差事,他之所以不说它苦,是因为怕辜负了自己的心志。而且,尽管耕作让人四体疲劳,可没有外界特别的忧患干扰,人的心灵能够得到安宁。他说:“不言春作苦,常恐负所怀。”(《丙辰岁八月中于下巽田舍获》其一)“田家岂不苦,弗获辞此难。四体诚乃疲,庶无异患干。”(《西田获早稻》)在《归园田居》(其三)这首诗里,诗人就不仅不言春作苦,而且还写了他在种豆一事中得到的淡淡的欣悦。

  文人士大夫对于耕作,还有两例可以与陶渊明相对照,从中更可以看出陶的个性特点。汉代司马迁的外孙杨恽,曾作有歌诗,也言及种豆。陶诗首二句可能受到杨的启发,也可能根本未受杨的影响,二人所言之事类似,只是偶合而已。不管真实的.情形如何,我们都能够看出他们对种豆所持的态度是有很大差别的。据《汉书·杨恽传》载,杨恽被废为庶人之后,“家居治产业,起室宅,以财自娱。”他过着以财自娱的生活,看起来没有亲自参加耕作的可能性更大些。但他在《报孙会宗书》中却说:“身率妻子,戮力耕桑。灌园治产,以给公上。”不知何者为是。杨自云酒后耳热,仰天拊缶歌呼其诗曰:“田彼南山,芜秽不治。种一顷豆,落而为萁。人生行乐耳,须富贵何时!”他也在南山种豆,但却听之任之,根本不加整治,由它自生自落。因为他认为,人生应当及时行乐,想富贵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由此看来,杨恽即使真的自己耕田,也只是用以发泄悲愤而沉沦的情感罢了,与陶渊明耕种以求食的朴素目的,在耕种中得到精神愉悦的态度截然不同。

  陶诗中谈及“理荒秽”,这让人联想起另一位伟大的诗人屈原。从屈原的诗作中,我们看不到种豆的事情,不过他有对种植的表述。《离骚》云:“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冀枝叶之峻茂兮,愿俟时乎吾将刈。虽萎绝其亦何伤兮,哀众芳之芜秽。”屈原自云栽种了百亩香草,并对这些香草寄与了厚望,希望它们长得枝叶峻茂。如果香草枯萎断绝,他不会为之悲伤,可是香草却变得芜杂污秽,改变了自然的芬芳高洁品质,这让诗人哀叹不已。屈原可能真的种植过香草,但诗中并非重在写植草种花,而是在很大程度上赋予此事以象征意义,指的是诗人曾培植教育过一些 -,可是,他们却和政治上的反动者同流合污,失去本来的贞正品格,使诗人深感痛心。

  与杨恽和屈原相比,陶渊明既不像杨恽那样对南山之豆不闻不问,也不像屈原那样有所寄托,他对农耕之事抱着客观而且坦然的态度,不管豆苗繁茂与否,他都尽心尽力地除草整治,而他整治荒秽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求得怎样的丰收,他以平和的心态面对种植豆苗,别是一种顺任物之自然,顺任人之自然的态度。他在种豆除草这样极平常的事情中,发现了乐趣,实现了自我,得到了心灵的宁静,看似平淡的语句因此饱含醇厚的诗意。

  这首诗在艺术表现上也有卓越之处。与诗人自己其他的作品比较,就能够略知一二。比如,同是对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表述,《西田获早稻》云:“晨出肆微勤,日入负耒还。”此诗则云:“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理荒秽”所说行动的指向性就比“肆微勤”具体多了,而且“带月荷锄归”一句不仅有形象,还写出优美温馨的意境,诗中有画,真切生动。有此警句,全诗生辉。诗人是“带月”而归,而不是月照而归,这样的措辞,就突出了人的主体性,流露出人物的风神,流露出人物对周遭景物的喜爱,虽然这欣喜是那样的淡,让人几乎不能觉察。富于形象性,篇有佳句,也是这首诗受人喜爱的一个原因。

  诗的语言平淡古朴,具有汉魏风格,不避重复就是一证。豆,草,沾衣等字样在短短的四十个字的小诗里,都重复出现,作者并不选择其他的语词来代替,这在近体诗中是很少见的。然而这些语词的重复并没有给人累赘之感,反而让人觉得亲切朴实,仿佛诗原本就在作者胸中,是自己流出来的一样。他信口而吟,却自有旁人不能及的一片旷远散谈,天然浑成,真是令人企慕。

  就结构而言,不断的转折是本诗特色。豆苗稀就不要种了吧,可诗人还津津有味地早起晚归去整治。言及归来,似乎已经无话可说,诗人转而言说道上草木长,晚露打湿衣裳。沾湿了衣裳大概要抱怨了吧,他又说不足惜,只要不违背心志就行。就在这不断的转折中,诗人完成了一幅他心灵的风景画。转折虽多,却毫不费力,没有刻意为之的痕迹,如果不是性情本来就平和,如果不是语言的功力深厚,是不可能达到这一境界的。

  拓展阅读:陶渊明简介

  陶渊明(365~427),晋宋时期诗人、辞赋家、散文家。一名潜,字元亮,私谥靖节。浔阳柴桑(今江西九江西南)人。陶渊明出生于一个没落的仕宦家庭。曾祖陶侃是东晋开国元勋,官至大司马,都督八州军事、荆江二州刺史,封长沙郡公。陶渊明的祖父作过太守,父亲早死,母亲是东晋名士孟嘉的女儿。

  陶渊明一生大略可分为三个时期。

  第一时期,晋太元十七年(392)陶渊明28岁以前。由于父亲早死,他从少年时代就处于生活贫困之中,但家庭教育很好,读了《老子》、《庄子》和“六经”。不少文、史、神话、小说等“异书”,可能也是在这个时候读的。少年时代志趣未定。或性爱丘山、委怀琴书,或志在四海,向往着胡马铁蹄下的张掖与幽州。他的《五柳先生传》可能写于青年时期,其中简洁地描述了他“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性嗜酒,家贫不能常得”,“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的个性风貌。

  第二时期,学仕时期,从太元十八年他29岁到晋义熙元年(405)41岁。他因“亲老家贫”,离家为江州祭酒。但“不堪吏职,少日自解归”。在家闲居了五、六年。晋隆安四年(400)他到荆州,任刺史桓玄属吏,职务不明。曾奉命使都。隆安五年

  (401)他就因母丧辞职归家。晋元兴三年(404)陶渊明离家东下,入刘裕幕下,任镇军参军。义熙元年(405),他转任建威将军江州刺史刘敬宣的参军。8月,他出任彭泽令。在官80余日。11月,辞官回家。这一时期,他的重要作品有《归去来兮辞》等等。

  第三时期,归田时期,从晋义熙二年(406)至宋元嘉四年(427)病故。他归田之初,家有僮仆,虽然他和妻子也参与耕作,但劳动余闲时间较多,温饱亦无忧虑。可惜好景不长,义熙四年六月,他家遭大火,林室尽焚,宅无遗宇。此后,生活日益贫困。躬耕未废,饥寒不免。义熙七年,他移居浔阳负郭之南村,结识了不少新的邻居,其中既有共话桑麻的农民,也有共赏奇文、共赋新诗的文人。晋义熙末年,朝廷又征他为著作郎,被他拒绝。宋元嘉三年,檀道济作江州刺史,亲自到他家访问。这时他病饿卧床。檀道济劝他:“贤者处世,天下无道则隐,有道则至。今子生文明之世,奈何自苦如此?”他说:“潜也何敢望贤,志不及也。”檀道济馈以粱肉,被他挥而去之。元嘉四年冬天,终于在贫病交攻之下去世。归田后20多年,是他创作最丰富的时期。主要作品有《归园田居五首》、《饮酒二十首》、《桃花源诗并记》、《读山海经十三首》、《咏荆轲》、《感士不遇赋》、《与子俨等疏》等篇。

  陶渊明今存诗歌共125首,计四言诗9首,五言诗116首。他的五言诗可大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继承汉魏以来抒情言志传统而加以发展的咏怀诗,一类是几乎很少先例的田园诗。

  陶渊明的田园诗,描写乡村风光与田园劳动生活,以及在此生活基础上产生的社会理想。《归园田居五首》是他田园诗中最著名的代表作。第一首“少无适俗韵”尤为世人传诵。他说自己置身官场,好比是“羁鸟”和“池鱼”,无时不想念着“旧林”和“故渊”的自由天地;日夜梦想的田园景物又出现在他的面前:“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他好象是又重新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字里行间洋溢着欢欣、喜悦的心情。“野外罕人事”一首写他断绝了和官场上层的应酬,却和农民们“时复墟曲中,披草共来往。相见无杂言,但道桑麻长。”他身在田园,心在田园,种桑麻就说桑麻,没有其他杂念,自然就和农民有了共同语言。“种豆南山下”一首,也是直接描写种豆锄草的劳动。晨出暮归,这一天的活对他来说并不轻松,因而就有一种先难后获的充实愉快心情。“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两句,给农家披星戴月的劳动增加了无限的诗意。

  东晋末陶渊明的出现,使诗坛大放光彩。陶渊明亲身体验过当时官场中的黑暗情状,对上层统治集团的腐朽本质有一定了解。他以弃官行动表示了洁身自好的决心,并在村居生活中与劳动人民建立了真挚感情。他的诗歌,表现了对官场污浊风气的憎恶和对田园劳动生活的赞美。在艺术风格上,他的诗自然真朴,言近旨遥,平淡而有思致。这些都使陶渊明成为中国诗歌史上最优秀的诗人之一。

  陶渊明现存文12篇,计辞赋3篇,韵文5篇,散文4篇。篇数不多,影响却很大。

  但是,陶渊明的诗文在南北朝并不很受重视。刘勰《文心雕龙》根本没有提到他,钟嵘《诗品》仅把他的诗列入中品,萧统的《文选》也只选了他八首诗、一篇文。当时诗坛的总的风气也不因他而有所改变。此后整个南北朝时期,诗歌仍沿着华艳靡弱和注重形式表现的方向在演进变化。到了唐代,他才开始受到广泛的重视。李白、高□、颜真卿、白居易等极力推崇其人品和气节;孟浩然、王维、韦应物、柳宗元等认真仿效其题材与风格。北宋以后,他的地位愈尊,北宋苏轼追和陶诗111首,大有将他置于曹、刘、李、杜之上之势。南宋理学家朱熹、陆九渊也大力赞扬他的诗,不遗余力,元明清三代,注陶、评陶风气大开。注本、评本之多,几与注杜、评杜相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