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民间最早的女神 太姥娘娘


福建是个崇尚女神信仰的地方,尤以太姥山的太姥娘娘、湄洲岛的妈祖娘娘、临水宫的陈靖姑最为著名,其中,太姥娘娘源于远古时代,为福建最早的女神。

闽越一带,自古就有“上山拜太姥,下海求妈祖”的信仰,每年农历七月初七,香客云集太姥山,祈求太姥娘娘赐福。太姥山是太姥娘娘的道场,因太姥娘娘而得名。

道藏正统《历世真仙体道通鉴》记载:“混沌初开,有神曰圣姥,母子二人居占此山,秦时人号为圣姥,众仙立为太姥圣母,今人祝庙呼大元夫人是也”;同时还记载:秦始皇二年八月十五日,魏王子骞等十三位武夷仙人在武夷山幔亭峰宴请乡人,上古仙人太极玉皇大帝、太姥魏真人、武夷君降临,邀坐上席。

福建最早的地方志《三山志》在标注太姥山时,称“旧名才山。王烈《蟠桃记》:尧时有老母,以蓝练为业,家于路旁,往来者不吝给之。有道士尝就求浆,母饮以醪。道士奇之,乃授以九转丹砂之法。服之,七月七日乘九色龙而仙,因相传呼为太母。汉武帝命东方朔授天下名山文,乃改母为姥。”

这些典籍,都记载了太姥娘娘是上古女神。确实,福建地区还没有其他女神的历史比太姥娘娘更早。

太姥娘娘身世之谜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太姥山是太姥娘娘的道场,太姥文化贯穿于太姥旅游的整个过程:太姥山上有太姥娘娘塑像园、尧封太姥娘舍利塔(唐玄宗敕建)、太姥娘娘圣殿等人文景观,同时还有太姥升天石、迎仙台、鸿雪洞、绿雪芽、仙掌峰、仙人锯板、金猫扑鼠、钟离岩、七星洞、云标石、蓝溪涧等与太姥娘娘传说有关的自然景观。

那么,太姥娘娘是何方神圣呢?引众多闽越人士竟折腰。窃以为,太姥娘娘应从四个方面诠释:福建最早的女神,南方古越人的始祖母,尧帝的母亲,西王母造象的原型。

太姥娘娘应从四个方面诠释:福建最早的女神,南方古越人的始祖母,尧帝的母亲,西王母造象的原型。

诠释一:太姥娘娘是福建最早的女神。

福建是个崇尚女神信仰的地方,尤以太姥山的太姥娘娘、湄洲岛的妈祖娘娘、临水宫的陈靖姑最为著名,其中,太姥娘娘源于远古时代,为福建最早的女神。

道藏正统《历世真仙体道通鉴》记载:“混沌初开,有神曰圣姥,母子二人居占此山,秦时人号为圣姥,众仙立为太姥圣母,今人祝庙呼大元夫人是也”;同时还记载:秦始皇二年八月十五日,魏王子骞等十三位武夷仙人在武夷山幔亭峰宴请乡人,上古仙人太极玉皇大帝、太姥魏真人、武夷君降临,邀坐上席。

福建最早的地方志《三山志》在标注太姥山时,称“旧名才山。王烈《蟠桃记》:尧时有老母,以蓝练为业,家于路旁,往来者不吝给之。有道士尝就求浆,母饮以醪。道士奇之,乃授以九转丹砂之法。服之,七月七日乘九色龙而仙,因相传呼为太母。汉武帝命东方朔授天下名山文,乃改母为姥。”

这些典籍,都记载了太姥娘娘是上古女神。确实,福建地区还没有其他女神的历史比太姥娘娘更早。

诠释二:太姥娘娘是南方古越人的始祖母。

远古时代的神仙,往往就是各个部落首领的化身,太姥娘娘作为福建最早的女神,其实就是母系氏族年代的先民们对女性的崇拜。

太姥山地区,早在新石器时代就有古人类活动,仅太姥山所处的福鼎市,就有新石器时代的遗址37处。太姥娘娘的民间传说中,有关制蓝、种茶等故事,其实就是当地居民传承了数千年的生产和生活方式。故,今人普遍认为,太姥娘娘其实就是神话了的母系氏族时代活动于太姥山地区的南方古越族部落首领。

其实,太姥娘娘的足迹还遍布古越诸多地方,漳州、金门、浦城、政和、缙云、新昌、仙居等地还有以太姥(太武、大姥、天姥等类似名称)命名的山,这些地方同样也崇拜类似太姥娘娘一样的上古女神,只不过换了个名称而已,分别以圣姥、大姥、魏夫人、太武夫人、大元夫人等身份出现。早就有人考据出,她们都是同样的神,统称为太姥娘娘,是远古时代被古越人尊为始祖母的杰出女性,她和她的子孙们便是福建及其毗邻地区的最初拓荒者。

因此,《八闽通志》称太姥娘娘在“闽中未有生人时,其神始拓土以居民。”

诠释三:太姥娘娘是尧帝的母亲。

在太姥山地区的民间传说中,太姥娘娘的原型还是尧帝的母亲。相传,尧帝巡视天下,特意到太姥山探访先祖轩辕黄帝的老师容成子修道的地方,山中遇见一老母,颇似自己的母亲,便呼其为母。老母羽化成仙后,被尊为太姥娘娘。

太姥山地区是畲族的聚居地,畲族的“诗史”《高皇歌》暗示了太姥娘娘真身实为尧帝母亲的身世之迷:上古时代,盘瓠帮助帝喾高辛剿灭外患,帝喾高辛便将三公主许配给盘瓠为妻,之后盘瓠携妻迁往南方的大山中居住,生下三男一女,繁衍成畲族的四大姓。帝喾嫁女盘瓠的故事,还见于古代许多典籍,如《后汉书·南蛮传》、晋干宝《搜神记》、北魏骊道元《水经注》等,而且瑶族、苗族等南方少数民族也将此作为自己民族的起源说。由此看来,盘瓠娶了帝喾的女儿,并南下开疆辟土的传说有着一定的历史依据。恰好,尧帝就是帝喾高辛的儿子,也就是三公主的兄弟!

据史料记载,尧帝10岁后便离开母亲,跟随父亲帝喾治理天下去,20岁后继承帝位,一直忙于治理中原各部落,再也没有和母亲见上面,为此他还经常登尧山南望,以表达对母亲的思念之情。那么,尧帝的母亲去了哪里呢?史料没有记载。但在母系氏族时代,女儿一般是和母亲在一起的,也就是说,尧母在尧帝离开之后,便与女儿、女婿以及自己部落的人,一起到南方来开疆拓土。尧母和她族人的足迹遍布浙江、福建、广东等地,成为南方百越人的共同祖先,后人相应地尊称她为太姥娘娘、皇太姥、圣姥等等。之后,汉武帝发动了对南方诸越的战争,使得南方百越地区的原驻民纷纷“逃遁山中”,后来繁衍成畲族以及其他民族。

如此,很多谜团便迎刃而解:因“尧墟之地为魏国”,故太姥娘娘又被称为魏夫人、魏真人,魏王子骞并十三仙人宴请乡民时当然将她位列上席(排名仅次于玉皇大帝);因其是尧帝的母亲,称其为太母、皇太姥一点也不为过;老子《玉贞经》云:“夫人以罗浮、天台、大霍、洞宫四处为栖身之所”,我国绝大多数的畲族人口恰恰就集中在这些地方附近;因为畲民其实是尧母的后裔,故其女子出嫁时必穿“凤凰装”、佩戴凤冠,以显示皇族血统的高贵;因为尧母庆都所在的部落原本生活在河南一带,故畲族起源说之一就是从河南迁移过来。

诠释四:太姥娘娘是西王母造象的原型

《山海经·海内西经》称,西王母居住在玉山(后又改为西昆仑山),当代专家学者也研究认为西王母(王母娘娘)在历史上确有其人,大约距今3000至5000多年前,昆仑山、祁连山之间曾经有过西王母国,甘肃泾川还可能是西王母国的国都。可惜,《山海经》里的西王母是位人面兽身的怪物,而且昆仑山一带并没有没有虚无缥缈的海上仙岛,更没有出产蟠桃,与今人印象中的西王母和瑶池仙境大相径庭。

其实,西王母的形象定型于汉武帝时期。《汉武帝内传》记载,西王母是一位容貌绝世的中年女神,她于七月初七托梦给汉武帝,告诉他东南方向的海上有仙山,吃过仙山上的蟠桃之后便可以长生不老、得道成仙。结合史料和民间传说,我们可否这么假设:热衷于求仙问道的汉武帝梦醒之后,一方面以平定余善王的名义派兵南下,打开前往东南沿海的通道(途径太姥山,后为福建北驿道);一方面派东方朔等人东出南下,四处探访仙山。最终,东方朔来到太姥山,发现当地乡民崇拜的太姥娘娘就是武帝梦中所见的仙人,这里的环境和物产与《山海经》中瑶池仙境极其相似,便奏告汉武帝。汉武帝得知后,大悦,便认作是西王母所说的海上仙山,遂将“天下第一山”的桂冠戴在了太姥山的头上,并将西王母的标准像改作太姥娘娘的形象。毕竟太姥娘娘是尧帝的母亲,故称其为王母娘娘一点也不为过。到了晋代,隐居在太姥山南麓余脉洪山的葛洪,更是在他的《枕中书》中将西王母进一步神话:“混沌未开之前,有天地之精,号元始天王,游于其中。后二仪化分,元始天王居天中心之上,仰吸天气,俯饮地泉。又经数劫,与太元玉女通气结精,生天皇西王母,天皇生地皇,地皇生人皇。”至此,西王母便成为万物之母。

回看太姥山,竟然也有不少与西王母割舍不断的关联:西王母居玉山瑶池仙境,掌管仙岛,太姥山上东眺,以嵛山(莫非是玉山谐音)岛为核心的福瑶列岛清晰可见;西王母种蟠桃,而太姥山区盛产桃子,而且还有一种桃子就叫蟠桃;西王母三月初三举办蟠桃会,太姥娘娘每年三月三都召集东海诸仙在太姥山聚会,而且三月三还是太姥山畲族传统节日;西王母用玉簪划出银河,隔断了牛郎与织女,太姥山脚下便有牛郎岗、织女洞的景观;太姥山还有许多跟西王母有关的民间传说,如太姥山标志景观九鲤朝天石,相传便是从西王母瑶池中逃出的鲤鱼……

而且更有意思的是,甘肃泾川西王母故里附近,便是崆峒山,也就是轩辕黄帝问道容成子的地方,而太姥山恰恰是容成子的早年修炼的道场!难不成之间还有什么关联?

虽然,以上论证大多源自传说,而且传说并不能代表历史,但我认为,里头至少还保存了一些历史真相的痕迹。鄙人对历史知识知之甚少,还期待真正有学问的人站出来,还原出太姥娘娘的真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