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头文学
以口头创作的形式世代流传在民间的神话,大概是达斡尔族民间文学最古老的形式之一。他们的先祖由于对各种自然现象和社会现象的不理解,创造出种种神话来表达他们神奇的信念和美丽的向往。
民间故事,是达斡尔族口头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每到夜晚,年轻的后辈聚集在老人周围,闹着要听故事。农闲季节,是乡间故事大王最为忙碌的时候,人们不仅聚集在他们家听故事,而且屯中长者还邀请其来家讲故事。
反映早期狩猎生活的故事多的“莫日根”(名猎手)为主人公,描述他们的勇敢机智和为民除害的功德。在故事中反面角色的典型代表,是达斡尔人称作“莽盖”的半人半鬼的巨魔。它是个长着三个、五个、九个甚至更多脑袋的庞然大物,浑身是毛,嗜血成性,残害生灵,掠人妻女,散布瘟疫,是十恶不赦的乱世魔王。《昂格尔莫日根》讲述的正是好猎手昂格尔在他的坐骑的帮助下,历尽险恶,战胜九头莽盖,救出父亲,为民除害的故事。
在这类故事中,莽盖不仅作为自然界的恶势力的替身,而且后来被影射为人间的恶势力。
稍后出现的故事多以美与丑,正义与非义的矛盾斗争为主题,歌颂正义者,鞭挞贪婪自私者。如在达斡尔族民间广泛流传的《阿波卡提莫日根》、《孟贡胡》等故事,都有这样的情节,因病残而被无情的亲族迫害者的后代,在逆境中磨炼成神箭手,凭借他们的智慧和勇敢,在山神坐骑的帮助下,战胜仇敌。
达斡尔族的民间故事普遍采用夸张、幻想、比喻和拟人等艺术手法,像神箭人在疾驰的快马上能射断交战对手坐骑的一根致命的马尾;为衬托主人公英勇无比的形象,在勇士征途中设置不停张驰的天箭和地铡等凡人难以逾越的险关,而后让勇士凭借其勇敢和智慧,安然闯过。所有这些,使故事具有了浪漫主义色彩,增强了艺术感染力。
叙事诗
达斡尔人称为“乌春”,在近期达斡尔民间文学中占有重要地位。乌春在各地达斡尔中流传最广,原来多用满文流抄,甚为人们喜爱,每到农暇之时,由识满文或能背诵诗的民间艺人唱诵,男女老幼围坐静听。
乌春的内容涉及较广,有反映清代达斡尔族八旗兵巡逻东北边境、守卫祖国边疆的《巡察额尔古纳、格尔从齐河》和歌颂反抗阶级压迫的英雄人物的《少郎、岱夫》;有反映达斡尔族劳动人民从事生产劳动的《田园诗》、《放木排》、《打鱼》和描述布特哈地区达斡尔人历尽千辛万苦运送自制大轮车到呼伦贝尔草原,参加甘珠尔庙会的沿途见闻及庙会盛况的《甘珠尔庙会》,这些乌春每四句为一段,每句押头韵,句与句对称,数字对数字,花名对花名,近似汉族的律诗,每首乌春短者约百行,长者达数百行。
上述反映达斡尔族社会风貌的乌春,有的是出自民间创作,不断加工而成;有的是晚清以来达斡尔族的知识分子借用满文记音创作,从而将达斡尔的口头文学引向书面文学的发展道路。
知名的达斡尔族诗人有海拉尔地区的昌兴、布库郭鲁,布特哈地区的庆同普、孟庆元和玛孟起等。其中庆同普和昌兴尤其享有盛名,昌兴的代表作有《守边卡》、《戒酒》、《十二个日》、《五色花》等不同题材的诗和散文数十篇。
雕刻
是达斡尔族民间艺术的一个重要方面,主要有木刻和桦树皮雕刻等两种。过去,凡生活较殷实的人家在修筑房屋时,在门窗特别是隔扇门和门框上,刻制各种山水图案。民间雕刻更为普遍的表现形式,是在达斡尔人日常所用的桦树皮制作的盒、桶、篓和箱等器具上,雕刻各种自然景物、动物等形象。这种雕刻采用锯齿形相错压合的工艺,或用彩绘、点剌、烫花等多种方法,使雕刻的形象完整美观。
刺绣
是达斡尔族传统的民间艺术的又一个重要方面,临近婚龄的姑娘学做针线活、刺绣是最主要内容之一。新娘出嫁时为大家带去的枕头、布鞋、烟荷包的刺绣水平如何,历来是人们评价新娘的一个重要内容。
剌绣的技法,除平绣、贴补绣外,以折叠绣最有特色。刺绣花样的多以几何纹、吉祥如意以及民间故事中的人物,自然界的花鸟、禽兽为内容。